飞机穿越黑夜，来到
天明。
岑致森回来时，宁知远已经看外头许久，天色全亮。
“醒？”
听到岑致森
声音，宁知远回头，对上他笑眼。
“还早，还可以再睡
会儿。”岑致森说，倚座椅边看着他。
岑致森倒不觉得这事有什
好说，他确没做什，至于当时为什要帮宁知远说话，方面他确实觉得那个收购案可行，再就是宁知远在他们爸面前据理力争时那个眼神，触动他。
所以那之后很多次，宁知远擅作主张决定事情，他都极少会去反对。
他总是相信宁知远能力，即便明面上他们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是外人眼中针锋相对。
岑致森示意他：“别说话，休息会儿吧。”
宁知远戴上眼罩，直接躺下睡，岑致森转头问空乘要床毯子，帮他盖上。
知远休假周回来，立刻重新投入工作，另辟蹊径，最终用迂回手段顺利完成那次收购。那个案子后续带来正面效益和价值早已超出预估，宁知远也是在那之后才彻底在公司站稳脚跟。
“那次本来确实有些泄气，跟她喝酒聊天时她说
这个小岑总想摘前面那个字帽子，可不能就这放弃，想也对，要是就这认输，可能这辈子都要做小岑总。”宁知远说。
岑致森看着他：“你很在意这个称呼？”
“本来是有点，”宁知远语气轻松，玩笑般，“不过现在都不姓岑，别人还叫小岑总，就是习惯而已，随便吧。”
“前两天跟爸闲聊说起当年这个事情，爸告诉当时他其实也不赞成那个案子，觉得太冒险，是你说服他。”
“不睡，”宁知远问他，“你不累吗？不会直没睡吧？”
“眯会儿，也睡不着，”岑致森坐下，递瓶水过去，“要不要吃点东西？叫人送过来。”
宁知远：“随便。”
岑致森目光落向窗外：“刚直在看什？”
宁知远睡得并不沉，他不太习惯在飞机上睡觉，可能也只有几个小时，听到隐约说笑声时又睁眼。
他身边位置空着，岑致森在前方沙发座上跟汤书杰他们打牌。
宁知远懒得动，看他阵，偏过头，推开身旁舷窗遮光板。
窗外是沉郁夜，四野昏暝。
偶然泄露丝天光被捕捉，接着便越来越多，在天际尽头逐渐连成片沸腾绯霞，而他们正向着那片拂曙而去。
宁知远接着说：“之前并不知道。”
“嗯，”岑致森大方承认，“不过也没想到后面会出现那些波折，而且你还能有办法最终拿下它。”
“岑致森，”宁知远开口，“谢谢啊。”
岑致森笑：“这也要谢？也没做什，只是帮你说服爸而已，其他都是你自己本事。”
“不，你可帮太多，”宁知远认真说，“没有爸发话，那个收购案开始就不可能在董事会通过，再有本事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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