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彼此,眼神里都带试探和揣度。
岑致森没打算说。
即使不为别,他本来也会帮宁知远,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夹带私心。
最精明猎人不会轻易,bao露自己目标,更何况,他看中猎物过于特殊,那些秘而不宣蠢动,究竟要做到哪步,连他自己都没有最终拿定主意。
那夜宁知远醉眼朦胧问出那句“你喜欢男人”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起心思,对面前这个做他二十七年亲弟弟男人起心思。
心思有些飘忽时,岑致森也从里头出来,问他:“站这里不冷吗?”
“还好,”宁知远看眼他身后,书房方向还亮着灯,“那位二叔还没走呢?”
岑致森:“没这快。”
宁知远笑:“爸要被烦死。”
倒不是岑胜礼没钱或者舍不得钱,二十亿对岑胜礼来说确实不算什,但他们这位二叔那公司就是个无底洞,二十亿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借’给他基本就是肉包子打狗。
这也不肯帮?”
岑胜礼蹙眉,岑致森先开口:“二叔,知远没要。”
岑二叔嗤道:“他没要?你不还投钱帮他搞基金?你俩倒是兄弟情深,叫人感动。”
“二叔搞错,不是投钱帮他,是他帮做投资,们是合伙人关系,”岑致森冷淡提醒对方,“而且,只投亿两千万,不够二叔你塞牙缝。”
“行,”岑胜礼打断他们,示意岑二叔,“说你自己事就行,别扯无关人。”
岑致森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道德多高尚人,但宁知远确实是特殊,并非因为他们曾经是兄弟,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做得不好,他对宁知远有愧,这份心思里旦掺杂类似愧疚这样情绪,连他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所以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揭下自己真面目,在宁知远面前原形毕露。
宁知远再次笑:“岑总心思,怎猜得透。”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垂眸,慢条斯理地玩着从刚才起就
岑致森:“不管怎样,爸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还是得想办法帮他,他再怎说也是爸亲兄弟。”
宁知远抬头看向夜空,漆黑片没有半颗星星,城市灯火再璀璨,也融不进夜色里。
良久,他说:“爸帮他,因为他是爸亲兄弟,那你呢?你帮是因为什?”
问出这句,宁知远视线落回岑致森。
岑致森镇定回视:“你觉得,是因为什?”
岑二叔有些讪讪,也知道扯宁知远没用,话题绕回去,继续跟岑胜礼诉苦。
宁知远从头至尾没吭声,连表情都没变过个,平静吃东西,仿佛被议论那个人不是他。
岑致森看他眼,也不再多说。
吃完饭天色彻底暗下,难得今晚天气好,宁知远独自在外头小花园里看夜景。
他摸下裤兜,想抽烟时莫名想起上回岑致森叮嘱以后少抽点,又歇念头,——他兜里这包烟搁快个月,除出外应酬时候,基本没再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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