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稀奇,都到这会儿,岑致森竟然开始表演兄弟爱,也不知道是要给谁看。
走出第道门,宁知远有些难受地停下脚步,背靠向身后墙壁,闭眼。
岑致森回头看看他,走近
他酒量不差,但晚上本来就没吃两口饭,直接这灌酒,胃里很快起反应。
保镖已经开始吹第二瓶时,宁知远手里这瓶才喝下三分之二。
拧着眉搁下酒瓶,他手背抹下唇,再要继续时,伸过来另只手顺走他酒:“喝不下别喝。”
突然看到岑致森,汤诗琪面色微变,阵心虚:“森哥,你怎也在这里?”
“你玩够早点回去。”
女生身上过甜香水味充斥鼻尖,宁知远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心头那点微妙波动随之消散,垂眼:“你玩具和窝边草过来。”
“小姐,很晚,该回去。”
停步在他们身前保镖面无表情,板眼地说着话,语气强硬,只看着汤诗琪。
汤诗琪不想搭理他,依旧黏着宁知远,宁知远好笑问:“还不想回去?”
“不要,”大小姐任性道,“除非你们两个拼酒,谁喝赢跟谁走。”
种孽缘。
“吃窝边草才有意思啊,你不觉得吗?”汤诗琪轻声笑。
宁知远抱着她慢慢转圈,回身时对上仍是岑致森看他眼睛。
他也在看岑致森,岑致森深邃眼、握着酒杯修长手指、喝酒时不断滑动喉结,隔着大半个舞池和吧台,他看得不甚清楚,却莫名地不想移开眼。
他们无声对视,在这乱糟糟昏暗又喧哗夜店里,醉生梦死中。
岑致森丢出这句转头示意宁知远:“走不走?”
宁知远晃下脑袋,酒喝得太快,让他很不适。
“走吧。”岑致森先转身。
宁知远回神时,人已经跟着岑致森朝外走。
刚才酒灌得太猛,他脑子有些晕,看到前面几步之遥岑致森背影,无端想起上回也是这人来酒吧把他接回去。
宁知远根本不想喝酒,汤诗琪悄悄掐他把,眼神睇过来,暗示宁知远帮她把人灌醉。
宁知远无奈,演戏演到底,只得答应。
他们在舞池边捡张桌子,汤诗琪口气点五瓶高纯度洋酒,宁知远头疼提醒她:“你打算会儿个人把们两个醉鬼扛走?”
汤诗琪那位保镖却已经拿起瓶,把洋酒当啤酒,直接对瓶吹。
宁知远只能舍命陪君子。
某种稠滞、黏腻隐秘情绪悄然发酵。
身侧同伴疑惑回头,瞧不出端倪:“森,你在看什?”
“没什,”岑致森微仰起头,依旧凝视着那个人,琥铂色液体倒进嘴里,慢慢咽下,嗓子里挑出点笑,“发现些以前没发现、有趣事而已。”
宁知远觉得热,明明没有喝酒,或许是空气里随处飘散酒味让他尝到醉意,叫他忽然生出种口干舌燥之感,很不寻常。
“窝边草,”他念着这个词,也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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