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冷空气，从玻璃窗缝隙悄悄溜进来，似有若无凉。
鹿狐在安静中相对而视，片刻后不约而同长舒口气：“感谢莫学长。”
距离觉醒日之庆已经过去很久，自兽控局“杳无音信”后，他们几乎很少再谈论那天晚上事
，可前两日终于公布案情通报，又将他们记忆瞬间拉回。
“其实
始终没真正弄清楚，你‘假死空间’究竟是种怎样存在，”路祈侧身躺着，手臂垫在头下
“知道，”胡灵予比谁都清楚那个臭小子，就像所有自负人样，只对自己认定目标绝对坚持，所谓参考答案就真只是参考，若两相抵触，则凭自己本事把结局翻转，若恰巧致，则加倍努力达成所愿，“但就像蝴蝶效应样，即使给出答案符合他预期，客观上还是给这件事增加个原本不存在因素。”
既定轨道上任何因素增加，无关好坏，都可能将事情引向不可预知结果。
路祈若有所思，末似乎想起什
，点头道：“确，就像当初莫学长过分热情，度有些烦恼，可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以为最无关紧要恰恰最能救命。”
“莫云征？过分热情？”胡灵予转头撑起上半身，狗狗眼微妙眯起，上下扫描某鹿，“这种危险关键词你是不是有必要详细解释下？”
路祈眨眨问心无愧眼：“说是觉醒日之前，请他带熟悉医学楼布局事。”
能换人，还是打从跟上就没把这玩笑话当真。
反正哪个都不是胡灵予想要。
皓月当空，美狐当前，就不能假装吃醋配合下？？
终于等到梅花鹿开口，结果——
“你跟程砚迪说什，气得他晚饭都没出来吃？”
胡灵予：“……”
这玩意儿哪里过分？有什热情！
“当时只是希望他能带在医学楼里逛逛，重点是各样本室位置还有内外环境，尤其是那些门禁严格样本室，”陷入回忆梅花鹿幽幽叹息，“结果莫学长用力太猛，几乎带参观完医学楼每砖每瓦，到后来连医学楼哪里灯不亮没人换、哪里监控坏还没修都清二楚。”
胡灵予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楼里那黑，还纳闷儿你怎下子就找着消防水带！”
路祈：“再黑也不怕，就是闭上眼睛都知道各楼层各设备在哪儿。”
人家带着无辜又纯良微笑，行云流水换到新话题。
胡灵予没好气白他眼，还是老实回答：“那小子提前开窍，现在准备倒追，想从这里先问问结局。”
路祈猜到应该还是“狐大仙儿神秘预测事件”，但没料到程砚迪进度比预想中还快：“你告诉他？”
“没有，”胡灵予叹口气，“上次就因为超前提醒他别拒绝告白，结果他拒绝得更起劲儿，现在好不容易回正轨，可不敢再掺和。”
路祈莞尔：“以程砚迪性格，即使有参考答案，他该自努力部分也不会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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