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被刺得睁不开眼，好半晌才渐渐适应。
路祈
消防水带已经挪开，但没完全放下，仍警惕地拎在手里，任由水龙冲刷低处墙壁。
罗冰队长带着十几个行动队员，
字排开，枪口齐刷刷对准鲸鲨，将去路完全堵死。
“谢思芒，你被捕
！”
即使到这种时候，他对自己天生野性之力依然顽强抵触。
路祈循声，准确锁定胡灵予位置，水龙汹涌而来。
鲸鲨瞬间被水完全包围。
胡灵予在激烈水流中睁不开眼，还不忘跟鲸鲨继续“心理战”：“你没翻身机会，放弃抵抗吧——”
胡灵予：“你说过你在陆地上只要兽化就搁浅，
看你现在这状态也差不多——”
快他就摸到截金属，被水冲刷得冰凉。
倒在地上鲸鲨，谢思芒腿。
鲸鲨没有放弃，他还在拼命想要爬起，要带着那小瓶贻害无穷东西逃之夭夭。
胡灵予拼命握住那截金属，鲸鲨却挣扎得更剧烈，胡灵予不由自主生出种错觉，仿佛冷冰冰金属支撑上依然有血肉与神经，将感知传回给鲸鲨，他只得攥得更紧。
不能让谢思芒跑。
“谢思芒——”
……哎？最后这句好像不是自己喊？
猝不及防，灯光大亮。
医学楼来电。
盏盏冷白色灯顷刻驱散黑暗，湿漉漉走廊亮如白昼。
胡灵予就这个念头。
扯着鲸鲨腿，胡灵予爬到对方身上，在水枪剧烈冲击黑暗中，用身体压住鲸鲨头，大声向路祈汇报，也好让梅花鹿凭声定位：“抓住他——”
鱼鳃翕动得无比猛烈，每次开合，都刮过胡灵予手臂。
但胡灵予就是不松，他能感觉到鲸鲨凶残野性之力在消失，取而代之是另种，更温和，更悠远，更包容。
但后者并没有完全填补前者空缺，谢思芒在极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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