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迷惑是吧，”路祈叹口气，“
开始
很兴奋，因为又可以借机跟涅槃搭上线
，但后来……”
“开始举棋不定？”胡灵予总算知道梅花鹿在困扰什
，“不告诉，学校和兽控局都会毫无防备，就算大雾样本锁在兽化医学楼，也未必安全；但如果告诉，这就是李倦希望你做
，事情很可能更加往涅槃希望方向发展。”
路祈惊讶于胡灵予透彻。
“先别急着崇拜，”胡灵予抖起来，如果现在兽化，尾巴估计已经翘上天，“狐大仙儿还没支招呢。
胡灵予想到可能是涅槃人，但没想到在黑白被捕后，李倦居然还敢出面：“他没把你怎样吧？”
“没有，”路祈摇头，“是敌是友，现在对他无所谓。”
胡灵予：“那他想干什？”
路祈沉默，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要该怎做。
胡灵予静静看他两秒，忽然停住，双手掐腰，小头昂，气场全开：“有呢，不管死兔子提什难题，出什歪招，狐大仙儿全能帮你摆平！”
路祈先是意外，然后乐：“天降狐仙儿，要大走运。”
胡灵予却在被接住那刻，看清路祈眼中来不及藏情绪，像是困扰，又有丝迷茫。
从梅花鹿臂弯跳下来，胡灵予结束兽化，关心上前：“怎？”
路祈摇头：“没什。”
胡灵予白他眼：“对，看完信息就跑，没什，跑跑半宿，也没什，就傻，在树上喝大半夜西北风，等个不领情梅花鹿。”
深夜校园，花鸟鱼虫都睡，偶尔有夜行科属在灌木丛穿过，阵窸窣，转瞬即逝。
宿舍区外树上，只小狐狸在刚长出新叶枝桠间趴大半宿，毫无睡意，眼睛瞪得比猫头鹰都亮。
就在他以为要等到天明时，远处夜色里，终于出现那抹熟悉身影。
梅花鹿走得很慢，略微低着头，像在想些什，月光将影子在他身后拖得长长。
小狐狸等啊等，等得树叶都要落，终于等到慢腾腾梅花鹿抵达近处。
路祈愣住，眉头还皱着，嘴角却弯。
胡灵予：“……同学，你到底是想乐还是不想乐啊？”
终是喜欢战胜困扰。
梅花鹿将小狐狸拉过来，亲亲，才和盘托出：“李倦想让说服兽控局，让学校在觉醒日之庆那天把雾气样本拿出来展览，他们要偷。”
胡灵予：“这是什脑回路？”
春夜风凉，小狐狸被吹得鼻尖通红。
路祈怀疑胡灵予就是故意让自己心软，但没辙，谁让自己就吃这套。
叹口气，路祈把人拉过来，搓搓手，然后带着他绕到旁边更偏僻小路。
还未繁茂树木遮不住月光，万籁俱寂。
“去见李倦。”路祈声音低低，只有彼此听得见。
蓬松大尾巴绕着树枝刷啦啦扫。
路祈怔，立刻停步抬头。
未及看清，团火红就朝他扑过来。
路祈伸手接住。
小狐狸四爪朝天，瞥过来小眼神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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