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这是
个鹿科。
莫云征深呼吸，平复下情绪，虽然他也不知道为嘛看别人考试，还能把自己看得这
沉浸感。
目光无意中扫到旁边
树。
斜出来枝桠上，个二十出头青年，吊着条腿，漫不经心望着跳跃场。
莫云征太过惊讶，没过脑子就喊出
声：“师兄？”
本以为跳跃比赛开始之后能好些，结果这帮鸟人们更加兴奋，也不知道是加油助威还是喝倒彩，反正吵得莫云征脑袋嗡嗡，要不是心疼今天为女神……呃，前女神，特意穿纯手工定制古风青衫，他真就也跟着兽化，看是你鸟鸣响，还是
鸡叫强。
被闹得彻底无心观战，莫云征想撤，周遭鸟儿们却突然安静，像被什震到似，全动不动紧盯赛场。
莫云征再次将目光投向跳跃区，耀眼阳光底下，个极舒展身影，跳跃，落地，再跳跃，再落地。
跳跃项考核不是单纯跳跃，而是跳跃式行进，既要满足高度，越过起伏障碍与遮挡，又要追求速度。
那人比别人起得都高，腾空甚至超越人形状态下鸟科，且腾空时完全没有鸟科轻飘感，动作流畅连贯，控制力游刃有余。
温柔，像清澈溪水，流过山涧低谷，流过芳草萋萋。
黄冲同贺秋妍肩并肩，沉默良久。
黄冲：“他好像也不是对谁都毒舌……”
贺秋妍：“刚才加油时候就该醒悟，老双标。”
黄冲：“嗯。”
青年看过来。
他头发似乎许久没打理，长到有些遮眼睛，微微歪头，往上吹两下，才总算能露出点，然后半探究半迷茫地看莫云征好
这是莫云征见过最漂亮跳跃，漂亮到你根本不会再想去看他周围任何人。
竟然是路祈。
不止这几棵树，整个训练场都在惊艳中屏息。哪怕是经常和路祈起打飞跳球，也没见过这样他，即使是和傅西昂打那场。
所有人目光追随着那身影直到终点，大屏幕上滚动出实时结果。
路祈成绩在所有已完成跳跃同学中，暂列第。说是暂列，但他成绩几乎是断层式领先，莫云征不觉得后面还没上场那些同学里，有谁能撼动。
无人在意角落，莫云征学长遥望四个十分相配身影，默默摇头，彻底死最后丝“插足”心。
但毕竟来都来，至少将贺秋妍考试看到最后，也算对自己心意有始有终。
自感动红腹锦鸡悄悄转移到新围观地带，不想动作稍慢些，视野好位置都让人占满，前后左右都没有合适去处，那就只能“鸟往高处飞”。
几分钟后，莫云征上树。虽然离跳跃考试场地有点远，但视野高而开阔，竟然比挤在人群里时候看得还更清楚些。
除环境稍微吵点——早在他之前，已经有不少高年级鸟科立在树上看热闹，莫云征现在是左耳金丝雀，右耳啄木鸟，上方猫头鹰，下方草原雕，各种鸟叫全方位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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