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沈绰有些意外。
裴廷约看向左手边：“那边再远
点
地方，后来拆迁
，现在那块是个商圈。”
沈绰看过去，只看到片城市灯火。
“小时候没人管，
经常跑来这里江边玩，那时这个桥还没建，”裴廷约声音平缓，他可能第次跟人这样回忆小时候事，很新鲜体验，“这里江边两岸还都是石滩和野草丛生
沈绰轻抿唇角，没有否认。
他想起第次裴廷约开摩托车，带他出来兜风那夜，他所感受到新奇和刺激。
那时他坐在裴廷约身后抱着他，心跳忽然开始不受控，并非全然因为车速飙升。
那应该是他心动开始。
大约猜到他在想什
，裴廷约没有说破：“要不要去那边桥上看看？”
沈绰没理他，低头看刚拍下照片。
裴廷约还是裴廷约，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淡又漫不经心，只有时常面对他时，眼神里才会流露出那些带温度情绪。
这样裴廷约大抵让人又爱又恨，而他也是最能领会其中滋味那个。
“盯着照片不停看，想什呢？”裴廷约手伸过来，碰下他脸。
沈绰抬眼，看着面前人眼睛，夏夜滚烫，连同他眼神也是，热意流淌其间。
别会儿摔。”
交代完他戴上头盔，微倾下腰，发动车子疾驰出去。
沈绰声惊呼，贴着他背刻不敢松手。
再之后便是畅快和刺激，随着重型机车风驰电掣地狂飙，肾上腺素急遽分泌，沈绰兴奋得想要尖叫，勉强才能按捺住，贴近身前人耳边叫他名字：“裴廷约。”
他声音散在夜风里模糊不清，裴廷约只听到上扬尾音，嘴角随之上翘，转动车把手，继续加快速度。
沈绰双手插兜里，矜持点点头。
他们并肩走上桥头，今夜这里连人影都不见，偶尔有车疾驰而过，发动机轰鸣声近又远，搅乱本就不平心绪。
路无声地走到桥中段时，沈绰停步在路灯下，回身看向落后两步慢悠悠跟上来裴廷约，抱怨他：“你走太慢。”
裴廷约也停步，看向前方江面，江水平静无波，在夜色下泛着斑斓光亮。
“小时候家住在这附近。”他忽然说。
确实是面对自己时才会有。
这样认知让沈绰心头颤动，下意识掩饰：“看你长得好看行吗？”
“本人就在这，还需要看照片？”
沈绰：“……裴律师真自恋。”
“沈绰，”裴廷约念着他名字，认真问，“是不是很喜欢跟这样出来兜风？”
沈绰猝不及防终于叫出声音，泄愤般勒紧他。
夜色深沉时，他们照旧停车在江边，远处灯火明亮，今晚天气好，夜幕下挂着亮星，与那些璀璨灯亮融为体。
沈绰坐在车上安静看阵，举起手机拍下。
裴廷约刚刚摘下头盔，听到快门声回头，沈绰手机镜头转回来对准他，抓怕他瞬间格外散漫表情。
“偷拍？”裴廷约扬起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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