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裴廷约淡道,“从幼儿园就开始寄宿,妈担心爸出轨,爸走哪里她跟哪里,几乎没管过,沈绰,你说是个
“你……不要做太过。”
“不会。”裴廷约依旧是这句。
“裴廷约,”沈绰迟疑问他,“你直就这样吗?”
“直?”裴廷约偏过头,“什直?”
沈绰其实想问,除自己,还有没有别人在他这些灰暗记忆里占据过特殊位置,但又觉得过去事似乎不应该再计较。
“今天还砸别人车玻璃,”沈绰句话揭他底,“还有刚在医院,如果不是进去,你想做什?不信你点想法都没有。”
“有想法是有想法,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裴廷约并不吝于承认,“说是,没有以律师这个身份做过违法事。
“蒋志和那套二十年前还有用,现在已经过时,讨不到好事不会做。”
沈绰皱皱眉:“所以你为什要做律师?别用喜欢看别人拿钱求你那套打发。”
“做律师挺好,”裴廷约目光落回前方,停半刻,说,“不做律师也不知道自己底线在哪里,没有人能凌驾在法律之上,但能把法律玩到炉火纯青也算是种快感,挺有意思。”
廷约哂然,“欠别人人情以后不好还,拿他心安理得,不过也不是没条件,开始资助人其实是他老婆,大概是觉得他缺德事做太多,良心过不去,是后来开始学法,他觉得有用,才把留在身边,还得负责帮他解决些麻烦。”
“……你之前说,同样事,”沈绰想到什,问,“也是因为他?”
“你记得?”
裴廷约稍微意外,那夜沈绰为章潼事情逼问他,他说同样事他从前也做过,在争吵中说出口话,以为沈绰没听进去,没想到他还记得。
“记得,”沈绰讪道,“又不像你,那没有心。”
犹豫间裴廷约已经重新站起来,垂头看着他:“还要蹲多久?”
沈绰回神也跟着起来,蹲太久他有些腿麻,裴廷约伸手托他把:“站好。”
沈绰搭上他手臂,抬起眼,看着他问:“小学就成为孤儿,直念寄宿学校滋味,是不是挺难熬?”
裴廷约却反问他:“你呢?高考前夕被赶出家门,滋味好熬吗?”
“那时已经快成年,你还是个小孩子。”沈绰说。
“你这种想法太危险,”沈绰提醒他,“你不要越界。”
“不会。”
以前没有,以后就更不会。
“现在你们主任不让你退伙,你打算怎办?”沈绰担忧问。
裴廷约扬扬眉:“那就大家起不好过吧。”
“是吗?”
“不是吗?”沈绰坚持说,“还是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后不要学你那个名义上师父。”
裴廷约目光停在他脸上,慢慢逡巡:“沈绰,你为什觉得在学他?”
“难道不是?”
“没做过违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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