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还有什
加分项？”沈绰无动于衷，“你倒是说说，你做
什
能给你加分
？”
裴廷约想想，回答：“能满足你算不算？”
沈绰：“…
“沈绰，”裴廷约喝着酒，问他，“如果你学生犯错，你对他们是不是也会这严厉？”
沈绰捏紧手中啤酒罐：“你觉得对你太严厉吗？”
“没有，”裴廷约微微摇头，“说，你本来就很心软。”
“但你说这些，不还是在抱怨，”沈绰拆穿他那些小心思，“你怎好意思跟学生比？”
“不能比？”
沈绰心头百般滋味翻涌，问他：“……你当时来这边，是来做什？”
“陪个大客户来谈项目，”裴廷约说，“对方
定要来，推不掉。”
所以不是因为别人和事，裴廷约那晚站在街头解释那些话，也许是他真心话。
沈绰凝视着他藏笑眼睛，长久沉默。
“直看着做什？你再不出声亲你。”
如果。
裴廷约拿过他手机看他刚拍照片，张张往前翻，翻完退出时，屏幕不经意间滑上去，看到去年他来这边时拍照片。
也都是抓拍风景照，从前这些照片画面还更寂寞单调些，也许是拍照人心境变，大概沈绰自己都没察觉到。
裴廷约手指微微顿，点开其中张，递给他看：“这拍是？”
沈绰目光落过去，仍是他随手张抓拍，城市灯火间，站在街边侧头眯着眼看前方裴廷约。
“怎比？”沈绰轻嗤，“他们比你可爱多。”
“确实不可爱，”裴廷约酸溜溜地道，侧头靠近他，“所以沈老师愿意爱吗？”
沈绰抬眼便对上他近在咫尺黑而亮眼，目光和呼吸在纠缠间同凝滞。
“裴廷约，你不要得寸进尺，”沈绰嗓音低哑，“昨天说过，你分已经扣光。”
“你那些学生就算考试交白卷，也还能拿点平时分吧？”裴廷约轻声笑，“怎也不能真打零分，沈老师行行好，给加点分数吧。”
说完这句玩笑话，裴廷约站起身，让沈绰坐这里等着，过马路走进街对面便利店。
沈绰看着他背影走远，抬手，无意识地摸摸唇。
几分钟后裴廷约回来，手里拎着袋罐装啤酒，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喝不喝？”他拉开罐，白色泡沫覆上沿口，递到沈绰面前。
沈绰伸手接过，慢慢抿去那些泡沫，裴廷约注视着他动作，将另罐送到自己唇边。
画面中心是那些璀璨霓虹灯亮，裴廷约像是突兀闯进来，又恰到好处融入其中，定格瞬间，便不再是过客。
沈绰愣愣看片刻：“……没发现。”
他当时只是想拍那些灯光，并没有注意到走入镜头里男人，过后也没再翻看过这些照片。
——原来在他不知道时候，他就已经和裴廷约产生过这样交集。
“拍得挺好。”裴廷约垂眸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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