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回来给裴廷约打电话，连晚饭都还没吃。
“沈绰，”裴廷约叫住他问，“没有心软，会心疼吗？”
沈绰看着屏幕里那双仍旧带
笑
眼睛，“……你怎
又问这个问题？”
“会吗？”裴廷约坚持。
“
心疼自己摊上
个神经病。”沈绰扔出这句，直接摁挂断。
“知道，以后会小心，这句也是真。”裴廷约保证道。
“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日子，”沈绰提醒他，“你要是再碰上这种事，真会甩你，不是威胁。”
“你不是已经甩？”裴廷约蓦地笑。
沈绰：“你觉得好笑吗？”
裴廷约立马收敛嘴角笑意：“好，那就不笑，所以你这说意思是，现在让你满意吗？”
而已？”
“被子弹擦到，没有贯穿，真不严重，”裴廷约安抚他，“不用担心。”
“裴廷约！”沈绰提起声音，“你只会说让不用担心，你为什不告诉？你告诉其他人却不告诉，是不值得你相信吗？问你你也是这样含糊其辞，你到底什时候才能学会用坦诚态度对待？”
裴廷约看到视频里他闪动目光和红眼，——也可能是自己错觉，但沈绰气愤和伤心却是实实在在，这样气愤伤心里更多藏着，或许还有因为担忧而生揪心，被他极力压抑。
“不告诉你是不想你知道担心，”裴廷约认真解释，“你想知道说就是，是赵志坤找人绑架，打算把事情解决，所以主动跟着他们去，警察来及时，除腿上被子弹擦伤，没别事，真。”
视频通讯已经结束，裴廷约轻弯唇角。
——沈绰这说，那就是会心疼。
他靠着床头闭起眼，只手搭上自己受伤腿。
虽然确实不好受，也不是定要做，但目达成，能让沈绰心疼，就是值。
“没有，”沈绰回答迅速，“很不满意，要倒扣分，你现在只是试用期，你自己悠着点。”
“好吧，”裴廷约认命，“再接再厉就是。”
“你什时候能出院？”
“也就几天，之后休息段时间就没事，真不严重，没骗你。”
沈绰勉为其难相信他说，稍松口气：“就这样吧，挂。”
“……你主动跟着他们去？”沈绰不可置信，“你是不是疯？明知道对方不是善茬敢杀人，你也敢主动去送死？”
“沈绰，他比你想象中更丧心病狂，不这做，他可能会走更极端方式，哪天直接找辆车撞死，根本躲不过。”
沈绰哑口无言。
或许裴廷约说是真，但他太过镇定，仿佛去鬼门关走趟回来人不是他自己。
“……你也不是每次都这走运，你以为你有几条命这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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