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去衣柜里翻出床毯子，在客厅沙发上简单地铺
个床，裴廷约过来坐下，仰头看着他：“沈绰。”
沈绰“嗯”声。
裴廷约提醒他：“别忙，手不疼吗？”
沈绰想想，还是说之前就想说
话：“今天事，
不知道你打算怎
解决麻烦，但不管怎样，别不把自己安危当回事。”
“要是被人绑、揍，半死不活，你会心软吗？”裴廷约问。
指尖不时触碰到皮肤，很微妙感觉，面前镜子已经能隐约映出轮廓，沈绰睁开眼，看着镜中他身后裴廷约专注垂下双眼，心情有种说不出复杂。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说分手又纠缠不清，拒绝也不彻底，更像是欲拒还迎，他其实不想这样。
“裴廷约，”沈绰有些无力，“们分手，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裴廷约帮他将最后
颗扣子扣上：“你因为受伤，照顾你应该。”
沈绰沉默阵，问他：“你是不是真不打算放弃？”
浴室很小，所以水声也格外清晰，几乎就隔着扇门距离。
裴廷约滑着手机屏幕，耳边全是那些时断时续声音，像某种隐晦暗示。
虽然他知道里面正在洗澡人，并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只要稍偏头，就能从门缝看到里面动静，但他不想。
他自己也没这个意思，比起压抑已久身体上躁动，看到沈绰受伤而升起那份烦躁不安，更让觉得他不适。
“不会，”沈绰道，“苦肉计对不奏效，只会觉得你没用。”
裴廷约直严肃紧绷神情终于放松下来：“所以把自己弄进icu那套，确实没用？”
“嗯，没用。”
沈绰代完该交代事情，打算回房间，转身时又被裴廷约手拉回去：
裴廷约抬起眼，隔着镜子和他对视：“不打算。”
“好，给你机会，”沈绰仿佛下定决心般，“什时候你让满意，们重新在起。”
裴廷约盯着镜子里他眼睛，确信这并不是他句玩笑话：“怎样才能让你满意？”
“你说你自己想，那就不要问，”沈绰轻声道，“裴廷约，这个人对待任何事情都很认真，感情更是，不想再跟你试探来试探去，想要更纯粹、没有芥蒂感情，并不只是你让满意，你其实也可以再想想，是不是足够让你满意，是不是真要直这样坚持。”
裴廷约抬起手触碰上前方镜面，轻擦过镜中沈绰眼睛，沈绰慢慢眨眼，他动作随之停住：“好。”
十几分钟后，门内水声彻底停。
又等片刻，裴廷约推开门，沈绰站在模糊片镜子前，没受伤左手捏着毛巾，正在擦头发。
见到他进来也只是瞥眼，什都没说。
裴廷约上前，接过毛巾，沈绰闭闭眼，任由他手捋过自己湿漉漉头发。
头发擦干后，裴廷约手绕向前，低头帮沈绰将睡衣扣子颗颗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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