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夜沈绰蹲在江堤上哭泣身影,裴廷约淡声音:“没必要吓到他。”
他没兴趣再跟江垚在这闲扯,捏起咖啡杯准备上楼。
江垚忽然笑:“喂。”
“虽然不知道沈老师为什甩你,”江垚幸灾乐祸道,“但敢打赌,你想追回他,基本没戏。”
裴廷约阴脸。
裴廷约抬起眼,眼里全是警告:“你什时候回美国?”
“急什,”江垚说,“答应淮大做他们客座教授,在这里待段时间,等到时候和沈老师起过去。”
“跟他领证,”裴廷约冷声道,“你离他远点。”
“哦,”江垚听懂,“难怪上次在那边路过婚姻登记处,他脸后悔,估计是为自己冲动领证行为懊悔不已。”
裴廷约没理会他挑拨,很快冲好咖啡。
他最后给裴廷约个鄙视眼神,和刚才裴廷约给江垚模样,不再跟他废话,进门、上锁。
裴廷约从侧身变成整个背部倚墙站姿,垂头看去,稍转转左脚脚踝,钻心痛袭来。
他停住动作,苦笑声。
沈绰房间很快熄灯。
裴廷约却没什睡意,下楼去想冲杯咖啡,不出意外看到同样没睡江垚在楼下客厅里抽烟,研究他收藏那些好酒。
用这烦,不用总是因为他心情起起伏伏,不用每每口不对心说着那些绝情话、却未必骗得自己。
裴廷约嘴里溢出声喘,沈绰终于像如梦初醒,松开手。
太过用力,他自己手也被领带勒得生疼。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
裴廷约沉声问:“沈绰,你想勒死吗?你骂是神经病,其实你有时做出事情,也挺出人意料吧?”
江垚换个话题:“今晚找你麻烦那个赵,是从前那个?”
裴廷约:“你不用管。”
“那就是,你家里事情,告诉过沈老师吗?”
裴廷约皱下眉:“没有。”
江垚:“不打算说?”
“会儿你自己把烟灰缸洗。”裴廷约嫌弃道。
江垚笑笑,扔根烟过来,裴廷约没接:“戒。”
江垚闻言有些意外:“你竟然戒烟?”
“沈绰不喜欢。”裴廷约只说这句,去吧台边。
江垚跟过来:“其实对他真挺有兴趣,不过算。”
“刚滋味好过吗?”沈绰反问。
裴廷约:“实话说,挺难受。”
“你每次犯病时,也是这种感觉。”沈绰字字道。
裴廷约眼神动动。
沈绰后退步,没再给他说话机会,目光瞥向他左腿:“腿崴也强撑着显得自己很本事吗?看你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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