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面上对他直很客气,所以这幅画也挂在客厅最显眼位置上。
蒋志和眯着眼看阵,问他:“这幅画,你知道当初拍来时候花多少钱?”
裴廷约瞥眼:“听人说要百多万。”
“百二十八万,”蒋志和说出准确价格,“你觉得这画怎样?”
“挺好。”裴廷约就这两个字。
“他到底还比不上你。”
“没有锻炼机会也成长不起来,”裴廷约说,“从前主任肯放手让去干,当然也不会什都自己揽着,不舍得给其他人机会。”
这话倒也没错,但蒋志和听着,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裴廷约语气里带嘲讽。
他更不痛快是,裴廷约最近种种动作,分明有慢慢抽身跟他划清界线意思。
“你肯让出来,老刘他未必肯答应,说,他看重是你本事。”蒋志和道。
又是另回事。
“不喝,”蒋志和说,不再喝他茶,“喝多会儿不停上厕所。”
裴廷约也不劝,他之前无意中看到过蒋志和体检报告,知道蒋志和有点泌尿系统方面疾病,当然他不会当面说出来。
“听陈鹏说,你有意把老刘公司活让给他?”蒋志和忽然问。
裴廷约也坐回沙发里,抿口咖啡,很平淡地说:“是有这个想法。”
“是挺好,”蒋志和点头,“不过画好归好,实际倒也不值这个价,是作画人运气好,有人捧,把他画价格炒起来,所以溢价严重,就不知道哪天背
“只要有主任在,或者其他人都样,”裴廷约不怎走心地恭维,“主任你才是所里主心骨,那些大客户都是信任你,冲着你来。”
他铁心这做,并不听劝,蒋志和这趟算是白来。
裴廷约就是这样,在他认为不重要小事上,他可以顺着蒋志和,——蒋志和想要保住那位刘小姐面子,他配合。
但其他,蒋志和也做不他主。
蒋志和强压下心中不快,抬头看到客厅侧墙上挂油画,那是几年前裴廷约搬进这栋别墅时,他送乔迁礼。
他下午才跟陈鹏提句,蒋志和这边立刻就知道,裴廷约并不意外,陈鹏是他团队里人,但更是蒋志和人,是蒋志和光明正大放在他身边“眼线”。
“为什?”蒋志和面露些许不快,“你知道老刘很看重你本事,你跟着做他们公司顾问好几年,怎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之前没听你提过,难道是因为昨天那事?”
“不是,”裴廷约平静解释,“今天突然发现跟他们公司顾问合同快到期,手里接活太多,想放掉点,反正有主任你在前面顶着,少也没关系,让给别人吧,陈鹏挺有本事,能做事情他也能做。”
蒋志和盯着他眼睛,裴廷约很镇定,在他这个师父面前也从不露怯,有时蒋志和甚至觉得他镇定过头,在气势上已经隐隐压过自己。
这种感觉让蒋志和十分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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