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绰脸上露出点笑，让他醉意迷蒙
神态更显得生动。
他捏着酒杯和裴廷约轻碰，说：“很高兴认识你。”
他们闲聊起来，不时碰杯。
沈绰说
很多话，自
介绍叫什
名字、从哪里来、做什，嘀嘀咕咕絮叨不停，
句话颠三倒四重复数遍，抱怨工作忙、辛苦，吐槽同事难相处、学生不好教，又或情绪低落地含糊自言自语些旁人听不懂话。
裴廷约耐着性子，难得没觉厌烦，连沈绰脸上那时而迷糊、时而纠结表情，都让他觉得有趣。
裴廷约弯弯唇，沈绰说不算那就不算吧。
他随意瞥，看到沈绰在火光摇曳里更显柔和脸，皙白面庞被酒色晕染出几分薄红。
过于澄澈眼，直直看着人时，却有种浑然天成诱态。
如在拉斯维加斯那夜，沈绰给他最初印象，也是这样。
那夜走进那间酒吧时，他其实没有太多想法，看场台上无聊表演，觉得没什意思，搁下酒杯打算走，沈绰便是在那个时候过来。
进客厅后沈绰伸手去摁大灯开关，灯没亮，他疑惑抬头看看，冲裴廷约说：“灯坏，你明天找物业来修。”
裴廷约“嗯”声，随手脱下大衣外套扔沙发上。
别灯也懒得开，沈绰翻抽屉找出几根蜡烛，在岛台上排开，拿裴廷约打火机根根点燃，再将他送那束花拆开，枝枝堆叠在光影间。
裴廷约站旁看：“还挺有气氛。”
沈绰抬眼，烛光悠悠徜徉在他眼中，他说：“裴廷约，情人节快乐。”
送上门来、毫无警惕和防备心漂亮男人，分明不染尘埃，却误入这样风月污秽地，显得与周遭格格不入。
让人不自觉地心痒，想看到更多。
有没眼色鬼佬见沈绰醉得神志不清，起心思，上来动手动脚想拉他走，被裴廷约手撂倒。
沈绰迷糊神态定格在旁人哀嚎声中，有瞬间怔愣，然后他被裴廷约握住手，裴廷约在保安过来前带他快速穿过人群，远离这是非地。
走出酒吧被冷风吹，沈绰脑子其实已经清醒半，对上牵着他
孤身人弱不禁风漂亮东方男人，从进来起就已经被无数双暗中窥视眼睛盯上，他还无知无觉，点最烈酒独自买醉。
“你是哪国人？”
沈绰和他搭讪第句话用是英文，裴廷约目光移过去时，那双含着醉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你也是中国人吧？长得像。”
这次他直接说中文，很蹩脚搭讪方式，甚至可笑。
原本没什兴致，却被盯着自己这双眼睛引诱，裴廷约慢慢咽下倒进嘴里酒，点头。
裴廷约眼神顿，挽起袖子：“煎羊排吃吗？”
两份煎羊排、点意面搭配红酒，勉强算顿情人节大餐。
“还是第次过情人节。”沈绰抿口红酒说。
裴廷约：“去年不算？”
“去年那只能算夜情，”沈绰摇头，“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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