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沈绰抬眼,对上他目光:“裴廷约,你喜不喜欢?”
裴廷约之前说是无聊往事没什好说,他便不问。
他不介意裴廷约和他样有过去,他只想知道现在、此刻,裴廷约喜不喜欢他。
裴廷约凝视他眼睛,格外漂亮形状,略窄眼皮微微耷下,贯黑而亮眼瞳里此刻藏着少见脆弱,在等着他个答案。
裴廷约将车停下等红绿灯,伸手过来摸下他脸:“滚烫,上脸,不能喝还喝白酒,胆子越来越肥你。”
沈绰没动,也没回头。
裴廷约手停在他脸上,仿佛察觉到什,绿灯亮起,他收回手,重新踩下油门。
车开半路,沈绰忽然说:“口渴,想喝水。”
“车上没水,”裴廷约又往前开段,靠边停车,“等着。”
沈绰抬头,看着他,眼睛红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刚才那杯酒,还是别。
“喝那多酒做什?”裴廷约伸手碰下他眼尾,“谁得罪你?”
“你。”沈绰有些咬牙切齿。
裴廷约眉峰动动:“沈教授,又怎得罪你?”
沈绰有堆问题想问他,声音却凝在舌尖上,问不出口。
直往来,为什收藏那个不值钱辩论赛奖杯,又为什在拉斯维加斯那夜,会答应他提出荒唐邀请。
原来不是他藏得不好,是裴廷约太会藏。
裴廷约回来时,话题已经转去别处。
沈绰低头握着汤勺,半天却没动下,裴廷约注意到他不对劲,提醒他:“汤冷,赶紧喝。”
沈绰放下汤勺,捏起面前白酒杯,是先前裴廷约同学给他倒酒,他本来没打算喝。
“
他推门下车,进去街边便利店,沈绰视线跟随他背影,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这样目光时刻追随裴廷约,心绪也被那个人牵动着,因为他高兴、难过,上天入地。
他知道这样不好,裴廷约说他蠢,他可能真蠢得无可救药。
他或许智商高、学历高,但在感情问题上,永远塌糊涂。
裴廷约坐回车中,手中矿泉水递过来,沈绰接过握在掌心,没有拧开。
“……想回去,什时候能走?”
裴廷约看眼手表:“那走吧。”
他去跟同学打声招呼,带着沈绰先步离开。
坐上车,沈绰靠着座椅,看着车外不断倒退城市夜景发呆。
脑子里很晕,或许是先前那杯白酒作用,他想闭眼睡觉,但阖上眼,裴廷约同学那些嬉笑声便不断在脑中回响。
小半杯白酒口倒进嘴里吞下,刺激过头辣和苦瞬间从喉咙直烧到胃里,强压下他心头那股不断翻涌涩意。
裴廷约皱眉,没来得及阻止:“你做什?傻你?”
沈绰搁下酒杯,小声说句“去洗手间”,站起身。
裴廷约跟过来时,他站在洗手台前,正不断拿冷水扑脸。
裴廷约上前,关掉水:“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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