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走过去，没有靠他太近，停步在后车门边，裴廷约示意他看前面：“日落
。”
沈绰回头看去，前方大片晚霞笼罩渲染天际，暮夜更迭
时分，酷暑燥热终于消退些许。
他怔然看片刻，收回视线。
“来这做什
？”
“看你心情不好，”裴廷约说，“放松放松。”
“不必，”沈绰凉声道，“你道歉也只是嘴上说说，下次照样
行素。”
裴廷约偏头看他：“你这在意这些？让你觉得很难相处？”
沈绰没有回头：“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裴廷约目光在他侧脸上停片刻，落回车前方，没再说什。
沈绰便也不再说，靠进座椅里。
“你很闲吗？”沈绰问，“不用上班？”
裴廷约瞥眼时间：“五点多，在外出差半个月，今天刚回来，歇会儿。”
沈绰不想接他话。
“气性够大。”裴廷约发动车子。
“回学校。”
“也没帮上什，”陈鹏笑道，“沈教授你不用这客气。”
沈绰：“没有，你帮挺多，今天多亏你。”
“应该，”陈鹏说，“不过被告之后应该还会上诉，问题不大，就是还要拖些时间而已，会盯着这个案子。”
沈绰微微颔首：“好，谢谢。”
路边停车位上有人按下车喇叭，他俩同时转头，是裴廷约那辆奔驰，他人就坐在车里，目光落向他们。
沈绰：“你从哪看出来？”
“脸上全写着，”裴廷约双手抄兜倚车门边打量着他，“沈教授，你不知道你脸上藏不住心思吗？说说吧，今天突然当庭变更诉讼请求，因为什？”
沈绰沉默下来：“……别问。”
下午他案子开庭，过程其实算很顺利。
陈鹏确是个
半小时后，车停在城外半山山顶上，裴廷约先推门下车。
“来这做什？”沈绰跟下去问。
裴廷约嘴里咬着烟，靠车门边冲他招手：“过来。”
“你先把烟掐。”沈绰没肯。
裴廷约垂眼笑下，无可奈何地扔掉刚点烟，以脚尖碾灭：“还是第
次碰到像你这麻烦人，过来吧。”
车开出去段，沈绰说。
“明天周末，去那，”裴廷约强势道，“沈绰，你到底是生气在学校门口亲你，还是气说喜欢你是逗你？”
“你脑子不正常。”沈绰骂他。
“那就是吧，”裴廷约点头，“你也说人憎鬼嫌。
“行，不管气什，跟你道歉就是。”
“那先走啊。”陈鹏立刻说，也没去跟裴廷约打个招呼，麻溜离开。
剩下沈绰个，不太情愿地走过去，裴廷约降下车窗，示意他：“上车。”
沈绰站着没动，裴廷约抬下巴：“要下去抓你上来？”
区法院门口，人来人往地方，沈绰不太想跟他起冲突，绕过车头去副驾驶座上车。
裴廷约看着他扣上安全带，目光顿顿：“都半个多月，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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