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峋问:“这才八点多啊?”
“淮大挺远,回去。”裴廷约扔出这句,回头示意沈绰走。
出门坐上车,沈绰才觉脑子有些晕,那酒喝起来不觉得,后劲还挺大。
“喝不就别喝,心情不好就借酒消愁,看来还是没长记性。”
沈绰靠着座椅转头,裴廷约目视着前方开车,他语调有些散漫,人也样。
“明明是你自己不积极,”迟晓嫚没好气,“要不你就干脆辞职,出来跟着老裴混,也去做律师好,总好过现在,早就说你在法院里没前途……”
“宋峋不适合做律师。”
直没怎说话裴廷约忽然开口,嗓音有些冷淡,打断迟晓嫚话。
宋峋不自在地笑下:“老裴你也觉得不适合吗?”
“不适合,体制内工作挺好,不是人人都适合做律师。”裴廷约说。
不错,但跟三十出头就成为知名律所高级合伙人裴廷约比,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裴廷约没接他们话,那俩也不在意,大概早就习惯他私底下这话少冷漠个性,夫妻俩自顾自地说起以前念书时候事,间或斗几句嘴。
旁沈绰随便听几句,依旧心不在焉,不时抿口杯中红酒。
宋峋怕冷落客人,将话题抛给沈绰,问他跟裴廷约怎认识。
沈绰舔下唇,简单解释:“启德科技跟们学院有合作,他是启德法律顾问,帮过不少忙,来二去就熟。”
这个角度看去,裴廷约下颌弧度更显硬朗,——在自己面前挺能说人,去朋友家却副不冷不热态度,奇怪得很。
沈绰出神看阵,问他:“你今天到底带来做什?”
“不带你来能扔筷子就走?”
“看着也不是非来不可饭局,”沈绰不解,“不想来为什要来?”
裴廷约没有回答:
“不去试试怎知道不适合……”
迟晓嫚又抱怨几句,裴廷约吃着东西,没再理她。
迟晓嫚到底也觉得没意思,不再说。
沈绰隐约觉得奇怪,喝过酒脑子却不是特别清醒,他也懒得多想。
裴廷约伸手过来,顺走他手中酒杯搁下,和对面座俩人道:“不早,们先走。”
裴廷约侧头瞥他眼,沈绰镇定喝着酒,没打算多提别,好在裴廷约也没说什。
迟晓嫚闻言又感叹起来:“还是老裴厉害,连启德这种大集团法律顾问都能接到,宋峋你倒是学学人家,都干十年,还是个法官助理,连个正式法官都没当上。”
宋峋无奈:“不是说要等机会,不是那容易事情。”
“那你倒是去跟你们领导疏通疏通,逢年过节送送礼啊,都提醒你多少回,你从来就不听,就知道说等,那些比你后进去人都跑你前面去,谁跟你样干坐着不动?”迟晓嫚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别总说这些,”宋峋被她说得阵尴尬,“现在送礼又不像以前,敢送别人也不定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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