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
遥远
不知名处传来熟悉声音。
“佟小南？”
不堪其扰帝企鹅，终于睁开惺忪睡
握住手感就不对，像在外面冻
几个小时生铁，脑子告诉聂冰原这是温度太低水管里存水连同水龙头
起冻住，没刹住车手却已经用力拧。
215宿舍。
床上没有人，乍看像空着，仔细找才能在里侧角落里找到只躺倒帝企鹅。
圆滚滚身体仿佛穿件燕尾服，压在棉被角，后背贴着墙壁，露出雪白肚皮，鳍状肢像小手样挡在脸上，像是遮蔽黑暗中并不存在灯光。
帝企鹅通常站着睡觉，帝企鹅科属觉醒者，兽化后也延续这习惯。
“操。”北极熊烦躁骂句，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睡，他就不信这玩意儿还能是连续剧。
果然没有连续。
他压根睡不着。
扯开被子，起身下地，聂冰原走到盥洗室准备洗把脸。
他上身什
都没穿，睡觉习惯，也只有极地科属才敢养成这种习惯，换别人半夜上个厕所都得拿棉被裹着。
水，混合着碎冰块，凶猛灌入眼耳口鼻，北极熊在窒息中疯狂挣扎，被倒吊着身体却还在下降。
所有痛苦声音都被淹没在水箱之下，只有生锈齿轮咿呀作响，清楚回荡在透不进光工厂废墟。
“怎才五分钟就要死，你是小北极熊，水下闭气可是基本功……”
“好吧好吧，那就休息会儿……”
“哎呀，下手重，
也是为救你，不用力打怎能让你把水吐出来……”
只有小企鹅才会趴着睡、躺着睡，因为有父母照顾着，还没认知到外界危险。
有种说法是若觉醒者长大后还保持着小兽习惯，说明童年里爱与安全感都得到绝对满足。
佟小南不确定这个说法是否科学，毕竟他兽化睡觉时候也不多，只有像今夜这种暖气突然停掉，睡着睡着冻醒，他才会换上更保暖兽化形态。
但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帝企鹅在睡梦中不安地扭扭，身体个不稳，啪嗒滚半圈，雪白肚皮贴上棉被，侧躺变俯趴。
但今天可能梦见脏东西，聂冰原破天荒地感觉到点凉，他边走边拍手臂，左手拍两下右臂，右手拍两下左臂，暖身见效，再仰头活动下肩颈，背部漂亮肌肉线条在夜色里隐约可见。
睡觉之前宿舍已停电，聂冰原抱着试试看心理，到盥洗室门口时又按几下墙壁开关。
里面果然还是片黑暗。
好在盥洗室里有扇透气小窗，多少漏进来点月光，聂冰原摸黑进去，来到洗手池前，伸手拧水龙头。
完蛋。
“别咳，来，看着，知道你这倒霉该怪谁吗？”
“怪聂忠诚……”
深夜，206宿舍，聂冰原从梦中惊醒。
顺畅呼吸与干燥冷空气，无不提醒他刚刚所有画面都只是大脑皮层小小活跃，可能白天侦查课过于走心，想太多不该想。
但那颗狰狞又疯狂熊头实在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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