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已经晚
。”佟小南懊恼
帝企鹅：“不确定，但那里最有嫌疑。”
北极熊：“其实也不
定……”
帝企鹅：“定，
们昨天就在那里逗留时间最长，而且摸爬滚打。”
北极熊：“也不至于，就楼上楼下走走……”
帝企鹅：“以及解剖室里转转，样本室里找找，楼顶天台爬爬。”
佟小南发懵
脑子在北极熊沉稳声音里，些许冷静，开始闪回白天各种画面，尽可能沿着时间线倒放。晚饭在食堂，下午在宿舍，午饭在食堂，上午开学典礼，再往前画面就是刚起床跟亲妈发信息……
“那时候就没有！”佟小南忽然想起什
，猛然抬头。
“想起来？”聂冰原立刻追问，“什时候？”
佟小南望向盥洗室，敞开门可以看见些许镜子：“恋爱脑竟是自己……”
“啥玩意儿？”帝企鹅自言自语比蚊子声都小，发音还囫囵不清，北极熊怀疑自己听句外语。
“收藏家送给妈妈时候就只是个吊坠，链子是妈自己配，方便让戴。”
“怎还有收藏家？”
“这可不是普通石头，你没发现它有什特别吗？”
“特别……蓝？”
“这是摩努赫岛上第批用于研究石头。”
来过，直戴到现在。”
聂冰原定定看着石头吊坠，不再说话。
佟小南问：“你不信？”
“恰恰相反，”聂冰原眼里闪烁真挚光，“全世界都不信，也会信。”
彼时佟小南并不知道，他面对是个神秘学玄学妖魔鬼怪等等学爱好者。
北极熊：“都赖。”
聂冰原这些年行走南极，八个大字悟得最透——认错从宽，狡辩从严。
“你要干啥？”他个没留神，帝企鹅已经开始穿外套。
“去医学楼。”
“现在？”
“今天早上。”佟小南终于确定，镜子里那个恋爱脑脖子上就是空。
“早上？”聂冰原感觉事情走向有点不妙，“那就很有可能头天已经丢……”
比如——
南北极忽然对视：“医学楼。”
北极熊：“你确定吗？”
摩努赫岛，百三十年前那场大雾首发地，曾在很长段时间里成为各国研究大雾起源重要岛屿。
215宿舍里，佟小南翻箱倒柜，地毯式搜索，就差掀地砖，无所获。
帮忙找半天聂冰原：“会不会掉在别地方？”
佟小南坐到地上，有点恍惚，如果不在宿舍那就更绝望，教室，食堂，来回路上……哪里都有可能。
“别着急，”聂冰原坐下来，搂搂他肩膀，“先想想什时候没。”
就像彼时聂冰原也不知道，他即将迎来人生重要拐点。
“不是故意弄断，反正就是……对不起。”
这是两人间第次对不起，单向。
然后北极熊就开启低头可耻但有用友情岁月——那年，他十六岁。
后来佟小南换新链子，依然吊坠不离身，他说石头还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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