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
？——他究竟想说些什。
神父闭上嘴巴，直接陷入
沉默。就像明知会遭到斥责，还是只能够回家
孩子
样。卡特琳娜带着静谧微笑，同样保持着沉默，最后才用静静伸出手指，碰触在神父胸前晃动十字架。
“你还记得吗？亚伯。”
“啊？”
“在十年前，你相遇当时事……在那时候们许下约定，到现在都还记得。”
美女用冷静声音朝着近身而立身影说道：
“真是舒适夜晚。风很凉爽。”
“晚安……卡特琳娜。”
高大身影嗓音虽然微弱到快要消失，在这片静谧之中还是可以听得见。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低下头。
卡特琳娜同样沉稳地保持着沉默。纤细身躯依旧靠在方尖塔上头，侧耳倾听着虫鸣。
“教授”正在希斯巴尼亚王国与人头买卖组织进行战斗。“舞剑手”正只身对抗比利时整个吸血鬼世族，“无脸人”则刚接获报告，说他正要针对在布拉格遭到异端组织盗取神圣遗物进行夺回作战——其他同仁也是类似状况。没有人手上是空着。
“这下没辄……既然如此，咱们就来想想办法吧，托雷士。”
“肯定。这也是别无选择。”
“就麻烦你们，‘神枪手’、‘狮牙’。”
手上王牌只剩少少两张，卡特琳娜边轻咳着，边出言慰劳。
女子将男子十字架爱怜地托在掌中，用如歌般口吻说道：
“在你救命时，你曾经这说过：‘必须守护人类。所以才会救你。’是这回答……你还记得当时说什吗？”
沉默相当短暂。个细小而明晰声音给出答案。
“‘必须与人类敌人作战。既然如此，那就并肩作
在这宛如冻结时光中，两抹身影各自伫立、沉默不语——
“……对不起，卡特琳娜。”
率先打破沉默是高个子神父。
低垂面庞在月光阴影之下看不见。不过声音非常微弱。彷佛内心最底层、最重要部份有个伤口正在滴血似地，声线微微颤抖着。
“真很对不起。……”
艾方索宿舍预备在大教堂内部，今晚想必得陪着叔父陪到很晚。明天早上还有包含枢机主教在内高阶神职人员必须参加弥撒典礼。看来今晚也没时间睡。
“想在这里稍微吹吹风。反正今晚得住下来……在祝祷仪式之前会回去。在那之前，你们就在陛下身边陪着他。”
大教堂时钟时针正指向八点四十分。代表着天结束祝祷钟声会在九点钟敲响，中间还剩下些时间。目送着两名部下背影在大教堂之中隐没，卡特琳娜视线相当忧愁。
夜色是如此宁静。只有两轮月亮注视着她。为教皇临席晨间弥撒，这个区域已经完全禁止进入。除正在巡逻骑马卫兵响着马啼、擦身而过之外，广场上是空无人——不对。
“……晚安，亚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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