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原很快出来,走过来替他把歪掉帽子扶正,跟他起回包厢。
再吃半小时饭,到十点多,差不多夜宵也够,再散步回基地。
没下雨,路边亮着昏黄路灯,街上有滩滩积水,被光线打,小水窝格外明亮。TS上野辅几个人都有点害羞,走在前面,你推推你想跟盛因明说话。盛因明对这些毫无所觉,自己走在最后面,以为没人注意他,偷偷踩水玩。
没人看时候才表现出某种相当稚气。
宿原在前面跟汤涵说训练安排,回头看眼盛因明,意义不明地笑下。
盛因明恍惚下,摇头,努力辩解:“没有为什……就是TS。”
宿原掐住他下巴,忽然低头,重重在他唇瓣上吮口。
盛因明往旁边躲下,没躲开,被迫承受这下情绪不明亲吻。能算亲吻吗,盛因明也拿不准,心跳倒是特别快。
亲得喘不过气,他使劲推开宿原:“别弄。”
宿原松开,用大拇指擦他嘴唇,擦得通红,才肯停下:“你来TS,不管什目,总之,你要听话,TS说算。”
宿原脸上笑消失,不笑时候显得冷,是凛冽冷,而不是盛因明惯有那种无措迷惘冷。宿原盯着他眼睛,面无表情问:“你来TS做什?你想做什?”
盛因明茫然道:“打比赛。”
他挣下,手腕使不上力,没挣开,嘴唇动下,“放开。”
宿原放开他手,步逼近他,握住他肩膀,倾身过来。脸凑得很近,呼吸交错,语气却十分冷漠:“什目?”
盛因明下意识向后躲下,别开脸:“没有目。就是打比赛。”
有意思。
*
盛因明回到基地,把几个行李运上宿舍。给他安排宿舍是单人间,有大飘窗,白天时候光线明亮,晚上能看见很遥远树影和灯影。汤涵帮他把行李放下,咋舌问:“箱子装什,这沉。”
盛因明蹲下,拉开个箱子拉链,里面全是衣服。还都是他今天穿这个牌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个相当固执人。
盛因明挣不脱,因为手腕直使不上力,只能抿紧嘴唇,眼睛里水光闪闪,半晌哑声道:“……知道。”
心跳很快。
“行。”宿原心情还不错,拍下他脸颊,说,“在外面等下。”
盛因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要听话等他。他茫然地抱着帽子站在卫生间门外,伸手摸下自己嘴唇。被擦红,有点发肿,他用力咬下唇瓣。
会痛。心跳太快。
“打比赛……PTG不够你打?要来TS?”
盛因明避而不答,只是说:“想换个队伍。”
宿原把他推到墙上,手肘撑在他脑袋旁边,是很有压迫感个控制姿势,呼吸都喷在他脖颈脸颊上,温热:“换?换TS?为什?”
盛因明和他隔得太近,眼睛抬,就能看见他长长睫毛压下来。
呼吸交融在起,灼热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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