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美甲店不比他们花店,很小间,今天天气太差,女老板没来,剩下两位美甲师个头不高,踮着脚才勉强够到蓬架,使不出力气。
“早就看他们家遮阳篷骨架轻,下这大雨也不提前收起来。”林佳佳没好气道,
生意不忙时,江景白向来乐得让员工们撒欢放松。
除几个手头有单子花艺师,处理完杂事店员全聚在处嬉笑八卦,气氛比客人上门时还要热闹。
今天风大雨大,几位女店员都特意穿露出小腿短裤短裙,虽然没有被雨溅湿裤子烦恼,不过谁瘦怎瘦话题还是很磨人。
林佳佳对自己没毅力瘦身塑形这事特别有自知之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几句就开始兴致缺缺。
她拐去更衣室,从自己柜子里摸两袋瓜子打牙祭,左右不过四五分钟时间,出来就见江景白站在外面,帮着隔壁美甲店收起伞布被吹瓢斜面遮阳篷。
江景白抬眼看他,活脱脱位被老师留堂罚做作业认真学生。
南老师对上江同学小眼神,时间竟然有种自己枉为人师,恃势凌人错觉。
“去吧。”南钺放行。
江景白松口气,这才撑伞下车。
雨实在太大,落到地上就水花飞起,江景白没走几步就湿裤脚。
这场雨没辜负气象局那条,bao雨预警,只在下半夜消停会儿,第二天大早又泼回来,完全不心疼朝八晚五甚至晚九工作党们。
好在城市主干路排水系统还算靠谱,车辆出行并不困难。
南钺尽可能将车停靠在距离花店最近路边。
江景白抖开伞叶,同南钺道别,正要下车,又意识到今早好像哪里不对。
他停下开门动作,转头瞧向对方。
这会儿风正大,和早上根本不是个级别,遮阳篷半边骨架歪下去,被风鼓得像要马上崩出去。
美甲店小员工在旁边给他撑伞,只保两人上身别被淋得太厉害。
而江景白抬手昂头跟遮阳篷较劲,水沿着胳膊往下淌,胸口湿小片。
林佳佳看呆:“他什时候出去?”
“就刚刚。”有人解释,“隔壁店人折腾半天收不起来,进来问们能不能搭把手,店长就跟着过去。”
他进店前回头,伞杆搭肩后放,远远冲南钺挥挥手,笑意在雨幕里有点朦胧,不过脸边略微发红颜色似乎没受影响。
南钺隔窗看着那张笑脸,驱车离开时隐约有点恍惚。
昨晚事情犹如大梦场,现在夜去昼来,切还在按照正轨运行。
*
雨天客流量少,花店难得冷清到下午,基本只跑线上销售。
南钺掌住方向盘,不说句回应他话,只沉默地和江景白对视。
江景白接到目光里暗示,脑子里瞬间炸开朵小小烟花。
他握紧伞柄,稳住呼吸凑过去,主动向南钺邀个吻。
有晚安吻前车之鉴,江景白这次亲得又慢又小心,生怕被南钺打回重来。
两人唇面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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