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钺似乎从第晚就揣测出江景白习性,但凡早起,肯定在他睡醒前把布层边缘拉开点,不影响睡眠,也不至于太黑。
今天同样如此。
江景白坐起身,对着斜在地板上小光块发会儿呆,下床开始换衣洗漱。
他打开衣柜,发现南钺那些正装竟被移到稍稍靠边位置,昨天晾晒在阳台上那几套反而挂到衣杆中间。
江景白目光微顿,伸向收纳抽屉手也停下,半晌“噗嗤”声,被南钺这种不分轻重丝不苟逗笑起来。
想到这里,江景白翻个身,抱住自己吻痕遍布两条胳膊,苦不堪言地发出声长长闷哼。
准备做足。
南钺有经验,技术也精进。
他应该……应该也卸去心理防线?
江景白不太确定,但这会儿实在顾不上什防线不防线,唯毋庸置疑,是他心理阴影更大。
整个人身体光裸着裹在被子里,如同根白绵绵,从汤碗里捞出来精面面条。
还被沥干水儿。
和上回相比,该习惯也习惯,该后怕,也更害怕。
江景白手背搭在额头上,双眼放空对着天花板。
好疼。
落入陷阱猎物般都没什好结果。
不管是滋味鲜美,或是模样好看。
下场凄凄,鲜有例外。
尤其像江景白这种,味甘如饴,靡颜腻理,被猎手活生生从里到外磋磨通并不稀奇。
人旦被逼上绝路,只要还留有口气在,潜能瓶颈总会被打破。
在家里穿棉质常服哪需要挂着防皱?
他随意摸条内裤套上,衣服则挑负担最轻运动装。
上下身都穿好,江景白把南钺衬衫挂回原处,将压皱也无伤大雅家居服叠起,整齐放到另端隔板上。
厨房里照常备着粥点。
江景白盛出碗,碗口覆
南钺那尺寸太惊人,顶进来,他就算是个妖精也该被降魔杵捅得魂飞魄散。
现在是上午十点,外头阳光铺得正好,金灿灿地在床脚前投出细长道,将卧室昏暗驱散大半。
主卧是双层窗帘,外面是半镂空窗纱,滤光柔和,透气通风,里面才是布层,沉重厚实,遮光性强。
江景白独居惯,最不喜欢觉醒来,个人面对满室漆黑。
他搬来第晚,睡前便将靠近床尾那边窗帘留出缝隙,后来跟南钺起休息,这才把窗帘拉得严实。
真好疼。
他刚刚粗略回顾遍,越想越吓人。
昨晚他难得没有开始就丧失对语言系统掌控,心惊胆战地央着南钺慢慢来,南钺也依他,确比浴室那次平缓很多。
由浅入深,稳扎稳打。
可江景白,还是哭成孙子。
生命不息,残喘不止。
江景白第二次从地狱炼场轮完遭,身体承受能力明显增强不少。
至少他没双眼阖,不省人事到下午两点。
不过等他醒来,南钺依旧上班去。
江景白腰臀酸软,四肢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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