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江沉默着摇头,丕绪复又道,真不是这个意思。忽然感到手上沉甸甸,拿眼瞧,原来仍握着先前那个青色陶鹊。
早料到从样图中挑选陶鹊制作出来,要花费定时间,却原来比想象还要困难。即使样图还在,当年实际制作也是萧兰,大部分工程要依赖以萧兰为首冬匠们手头上微妙感觉。材质也好,加工也好,细节部分都是负责冬匠反复试验结果。如果不是本人话,很难把握分寸。虽然实际动手打造是工手们,但身为师傅罗人也在现场,口头上指导他们、或者手把手地控制分寸。也就是说,相关冬匠不在话,只能重新试验。而且——更糟糕是,庆自悧王末年以来,战乱连连。像萧兰样消逝冬匠很多,能够把握分寸人屈指可数。短时间内不可能把过去陶鹊再现出来。大部分工程要从最初步骤开始试验——这样来,所花劳力与制造新陶鹊相比,也没什两样。甚至可以说,还不如不被过去束缚来得快些。
虽然有这个念头,却不能付诸行动。犹犹豫豫地挑选着过去图样,新王已正式登基。遵照过去礼仪,新王进入王宫时,持有品级*员全部在云海之上恭迎大架。丕绪所站位置看不清她样子。相貌也无从知晓,为人禀性也无从知晓。根据云上传言,唯可以确定是,王是从异世界来少女。是个做事不娴熟、常识不解,诚惶诚恐小姑娘。
又是女王啊,这想着愈发提不起造鹊兴致。
薄王对权力毫不关心,只是味沉浸于奢华之中。得到至高无上地位,从而享受着至高无上奢侈。躲在云海上次也没有到凡间来。比王则相反,她只喜欢权力,自己只要动动指头,就能支使着百官和臣民左右忙碌,真是有趣。后来予王对两方面都不感兴趣,她幽居王宫深处,不理朝政。不要说权力,就连国家和人民也不愿提起。等到她终于出现在朝议上时,已经是偏离正道,bao君。
将陶鹊射落是不对,自己先前直觉判断应该没有错。王用权力射杀臣民,被射中臣民纷纷跌落。以此为乐实不应该。然而竟然要用这种错误事情,来确认人们对王权恐惧——不这样做就不行。
王企图制造陶鹊,以使射手们甘心被罪恶所驱使,以使看见人们内心痛楚。但是——。
“——不管怎样,把能找到记录尽量翻出来。”
唐突声音将丕绪从回忆中唤醒。回头看,青江正抱着大部头资料回到屋里。
“幸好丕绪先生作品都留有记录呢。”
新王登基后不久,丕绪又被射鸟氏叫去。和以前样,为讨好他,遂良表现得亲切有礼。
“如何?可想出好方案
是吗?丕绪叹口气。
“那,从中选个赶得及来做吧。”
青江垂头丧气地说,
“……您对手艺这不信赖吗?”
“说过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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