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沉重木门毫无声响地打开。有人像是滑入黑暗之中,溜进来。踏在地板上石砖,响起轻悄悄脚步声。
在广场火把光线照射之下,为避免发出声响而缓步行走姿态变得十分细长,直延伸到教堂石壁天花板上。不祥影子左右摇晃,慢慢接近。
当通过弥他们躲藏圣歌队席位旁边时,那个人影脸,瞬间被玫瑰窗台落下圆形月光所照亮。
浮着微微笑容,苍白脸孔……
弥揉揉眼睛,看清楚浮现在阴暗中犯人……
“……怎说?”
“教堂里面直都有人在,唯有在这个时间……也就是据说祖灵要通过现在是净空。既然如此,犯人定会算准这个时间来偷。”
“……偷?”
安普罗兹小声追问:
“到底是偷什东西?这个村里有值得偷东西吗……”
待祖先从阴间归来。等祖先回来之后,在夜里向祖先展现丰饶最后祭典就要开始。
随着天色变暗,广场上燃起好几只巨大火把。照亮古老石板地与穿着中世纪服装村民,感觉甚至比白天还要亮。
维多利加、弥与安普罗兹,再加上他找来几个年轻人,现正躲在教堂洒着花瓣圣歌队席位后面。
在教堂净空时间,弥与维多利加等人起屏住呼吸,缩着身体躲藏起来。
教堂片寂静,可以清楚听到遥远广场传来火把“啪嚓啪嚓”爆裂声。空气潮湿,比起外头更冷。洒在椅子上花瓣发出甜甜香味。
“……怎可能!是这个人吗!
维多利加以斩钉截铁声音说:
“你或许不知道吧,安普罗兹。有些东西就是因为旧才有价值。人这种东西,除为永不满足欲望追求新刺激之外,也是重视稀少价值之物奇怪生物。过去制造东西和现在不同,会随着时间而减少。因为这样,好事者不论花上多少金币都想要得到。久城,你应该还记得吧?就是那个被偷走德勒斯登瓷盘。”
弥点头,想起关于那个陈列在义卖会里盘子——看起来老旧、脆弱、易碎,却又令人心动不可思议瓷盘。向看守摊位蜜德蕊询问价格时,简直高得吓人。当时蜜德蕊还很得意地说,就是因为那个盘子很有历史。
“这个村子在某些人看来就是座宝山。残留着许多好事者不论花上多少金币都想要得到、古老而有价值东西。包括们住房间里古老衣橱、有点细微裂缝圣母像、用餐时古老银餐具……还有……”
维多利加突然嘘声。
即便在白天也是片阴暗教堂,玫瑰窗落下圆形光点变成阴暗苍白月光,令人感到寒意。广场火把橘色亮光透过彩色玻璃微微照亮地板。眼睛习惯黑暗之后,好不容易才看到各自表情。
维多利加打个小小喷嚏。弥也差点跟着打喷嚏,但还是忍下来。
他小声询问维多利加:
“喂……为什要躲在这里?”
“因为犯人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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