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亭口水呛住:“噗——”
两道视线“唰”地落在他身上。
“咳咳!”谢兰亭忙道,“对不住,呛下。”
话唠少年:“还好没喷桌上——这位道友,你也想去观赏揽月仙君合籍大典?”
谢兰亭飞快否认:“不,不想。”
“阿嚏!”
在离御剑宗老远老远地方,谢兰亭打个喷嚏,心说谁在背后念他?御剑宗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三天过去,御剑宗人才终于发现他逃婚吧?
如果是真,那可实在是太太太——太棒!
谢兰亭不眠不休跑三天,哪怕是修仙人也累,他走到官道边茶摊内,打算稍微歇歇,茶摊落脚人不少,他只好跟人拼桌。
劲,他狗狗祟祟凑到门边探个头,只见屋子里整整洁洁,隔间屏风收起,前厅和后屋都能看清,香炉冷不知多久,床榻点褶皱都没。
怎看,也不像是刚住过人。
自称正在闭关养伤谢兰亭,压根儿不见人影。
刘弃风站在屋中,眼睛都气红,弟子来报库房中彩礼跟嫁妆都不见时他就眼前黑,直奔雪梅居,结果谢兰亭鬼影都不见。
他不好预感成真,消失钱财消失人,连起来刘弃风只能想到个可能性——谢兰亭逃婚。
“怎会不想呢?”话唠少年不解,“那可是揽月仙君!修真界第美人!曾经第剑修!他婚事居然还有人不想看?”
半张面具遮住谢兰亭高深莫测神情:“好奇心害死猫,八卦不如修仙。”
话唠少年语重心长:“但人生不能只有修炼啊,咱们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
谢兰亭袭月色长衫,玉带束腰,身形颀长,光看背影就觉得风姿极佳,看正面——好吧,他脸上戴着半截遮眉眼面具,正脸看不全,不过露出半张脸轮廓也够引人遐想,他不急不慢走过去,边打量情形:
左右两桌已经坐满,都是男子,满汉全席;前方,是桌姑娘。
谢兰亭便走向唯还剩空座桌子,桌边两个少年不介意拼桌,他们也是修士。
谢兰亭坐下,就听少年人正在聊天,两个少年个负责说,个负责听。负责说那位小嘴叭叭,应当是位话唠;听那位时不时“嗯”声,仿佛现代智能回复机。
话唠少年天南地北讲阵,端起茶杯润嗓,忽然感慨道:“唉,们尽快把事儿办完,回头也不知能不能赶上揽月仙君和顾家少爷婚礼。”
“逃婚,逃婚,你他娘逃婚,还把彩礼嫁妆全裹走……”刘弃风手都在抖,“那嫁妆是们费劲搜罗,用来跟顾家示好,把家底都砸不少进去……”
童儿缩缩头,心说哇塞好刺激啊!谢师叔终于要成功把刘师叔气死吗!
他有点纠结:刘师叔要是气晕在雪梅居内,扶不扶啊?
半晌后,刘弃风没晕,在雪梅峰里爆发出声怒气冲天、天崩地裂、裂石穿云呐喊——
“谢!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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