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树荫底下太凉快,让不小心就打起瞌睡来。各位起光临,找这把老骨头有什事呢?”
老将军巴罗萨.亚涅斯特露出亲切笑容打着招呼,向众人走近。
菲立欧咽口口水。其他人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什事。
巴罗萨刚才——看样子是注意到鸟儿排粪而制止菲立欧前进。不过很明显地,巴罗萨是在鸟粪落下前就出声警告。
“……他并非只是坐着而已吗?”
“他边统合精神、整顿心性,培养集中力,边面对自己修行。虽然不见得每个人都适合这种方式,但很适合巴罗萨将军呢!”
菲立欧边佩服莱纳斯迪那些奇妙知识,边慢慢地走向巴罗萨。在这种气氛下,就连开口说话都让人有所顾忌。
“——菲立欧大人,请在那里停步。”
巴罗萨依旧闭着双眼,如此说道。
黛梅尔把西亚放下后,西亚就自己迈着小小步伐跟在菲立欧等人身后。
黛梅尔完全不知道该怎照顾小孩,不过西亚是个懂事且听话孩子,照顾起来完全不觉得有负担。
不过她之所以听话,是因为她虽然是个孩子,却太习惯于“服从”,这在某方面而言是很悲哀件事。叫她不要动,她就真不动;既不吵也不闹,眼神也总是沉静而深邃,看起来不像个孩子。
在侍女引导下来到中庭行人,见到巴罗萨.亚涅斯特静静地坐在树荫下。
他闭着双眼盘腿坐着,两手自然地交叉在胸前。
等待骑士们会合,转到屋子后方。
他们并没有听见什剑戟之声,周围片寂静。
走着走着,黛梅尔怀里西亚揉着眼睛醒来。
“……唔……乌路可呢?”
听到她刚睡醒模糊声音,菲立欧回答:
菲立欧立刻停下脚步,两人之间还有约二十公尺距离。
然后——就在菲立欧站定瞬间,某样东西沉重地落在他眼前。
他抬头看——似乎是停在树枝上鸟撒下鸟粪。
菲立欧哑口无言,当场呆立不动。若是他继续往前走,衣服说不定就会弄脏。
巴罗萨若无其事地慢慢站起来:
那模样看起来不像在训练,也不像睡着。
“他那是……在做什?”
菲立欧感到不可思议地歪着头,而身旁莱纳斯迪则低语道:
“菲立欧大人,他定是在坐禅。那是北方民族间流传下来精神修炼方法,故乡西贝拉也有剑士这样做。”
这对菲立欧来说是初次见到——巴罗萨看起来就像静静地坐着而已。
“咦?你睡醒啦?她们现在正在谈事情,恐怕要、两个小时才会结束,你先跟们在起好吗?”
西亚迷迷糊糊地凝视菲立欧,轻轻地点点头。
菲立欧已经原谅西亚。虽然她是对乌路可施行“处置”凶手,但乌路可已经痊愈——最重要是,当事人乌路可很疼爱西亚。
而他也明白,西亚背负着沉重罪恶意识。
他无意再苛责这年幼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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