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纳冯压低
声音，瞪着克劳斯：
“对现在
妮娜而言，‘和你分开’才是最大不幸。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何况人生不能重来，你又在怕什
？世人眼光吗？你也不用特地让她结婚，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可以解决
切。”
克劳斯摇摇头：
“……那是不健全。贝尔，结婚对现在妮娜来说也许是痛苦选择，但将来有天，等她生孩子，应该就会觉得‘这样很好’。不是吗？
克劳斯整个僵住。
贝尔纳冯停会儿。
克劳斯本人应该也略微感觉出这个事实，只是直刻意忽视。
贝尔纳冯也看出克劳斯无法反驳，更进步追击：
“只要你下令，不管对象是谁，她都会乖乖结婚吧！但如果你认为‘妮娜幸福’是总之先让她跟某人结婚，那真只是你自以为是啊！妮娜喜欢是你，这点你也已经知道吧？”
“什……那是当然啊！
就是因为这想，才这样问你……”
贝尔纳冯利落地对他反驳对出回应：
“是吗？这样你就满足吗？”
“那当然。只要妮娜能幸福，就满足。”
克劳斯立刻用力地回答，贝尔纳冯则是半眯着眼凝视他。
听之后，痛苦地转开视线。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发现啊……’
贝尔纳冯内心暗忖。
考虑到克劳斯与妮娜关系，确实有某些部分让人感到遗憾。方面是顾虑世俗眼光，方面则是因为克劳斯个性太过认真。
贝尔纳冯边注意不要遣词错误，边直直地凝望着克劳斯细长双眼：
克劳斯没有回应。他紧咬着牙关，表情极为苦恼地动也不动。
贝尔纳冯完全看穿他内心纠葛。
“——们是兄妹，绝非那种关系——”
克劳斯终于如此低语。贝尔纳冯则报以声叹息：
“管他什亲属关系，反正你们又没有血缘，这时候就别在意那种事吧！你是不是搞错什？”
他觉得克劳斯错得太彻底。他越是表现出副好兄长模样，贝尔纳冯看就越生气。
“说克劳斯，这是个人意见——”
——他接下来要说话，也许会让克劳斯觉得很刺耳。
但贝尔纳冯仍故意说下去：
“——若妮娜跟你以外男人结婚，恐怕都不会幸福。”
“说得明白点，你投注在妮娜身上感情是不正常。有个能让你投入如此大量感情对象，那可是件不得事——至少就没有那样对象。”
“……那不是因为你讨厌女人吗？”
克劳斯闷闷地提出反驳，贝尔纳冯则对他话嗤之以鼻。
“讨厌女人虽然是事实，但那是另回事。也明白你不想承认——如果你们是亲兄妹，那应该就是不同性质感情牵绊……但麻烦是，你们不是亲兄妹。说得更清楚点，你跟妮娜之间羁绊是更鲜明。你是认真地想要把妮娜嫁出去吗？”
克劳斯吓跳，差点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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