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点半,天色渐渐转暗。
他估算袁易阳该下班,拨去通电话:“大阳哥,快快快,开着你小丰田,赶紧来这儿救驾。”
袁易阳确刚上完大课,连问:“救什驾?你又捅什娄子?”
“你听听这嗓子,像是能捅娄子样子吗?”竹言蹊抱着筠筠,声音低哑,有气无力。
筠筠像只假猫样紧贴他面颊,间或轻蹭两下,竭尽所能地给衣食父母送去温暖。
原本睡得还算安稳,结果猛地生出股气,从下往上阵狠顶。
跳过醒困回魂步骤,他光脚奔进厕所,刚在马桶边刹住步子,向上猛顶气就压不住,活活让他把胃吐空才罢。
筠筠八成被他吓去半条猫命,也不内向腼腆,扒着竹言蹊脚跟,喵喵喵连叫三四声。
竹言蹊冲马桶,又兑漱口水漱口,缓好大口气才矮下身,安慰性地拍拍猫崽头:“没事没事,吐出来舒服多,你别害怕。”
可惜舒服只是暂时。
天没有联系自己,无视短信,无视电话,无声无息得仿若死亡。
底下评论五花八门,有大票按死亡处理,直接绿帽警告劝分,也有小波立足男方立场,说工作忙体谅下,抽空沟通交流。
竹言蹊当时站在中立角度,看过没多想,手动就划过去。
现在和谈容也经历不满48小时“异地”,他心里天平不由倾斜。
就算是参加中央经济论坛各界大佬,他们都有安排各自活动私人时间。
“那可说不准,你那演技从小练出来,以前装病连都骗过去。”嘴上这说,袁易阳脚步声明显快起来,“你说你个人在家瞎折腾什?好端端怎就救驾?”
竹言蹊道:“不知道,反正已经吐下午,喝进去水都没剩下。怀疑自己走路都得打摆子。”
今天等同于滴水未进,又翻江倒海地吐几阵,头都发晕,还能有劲儿大步流
除有种想吐冲动,竹言蹊没产生其他症状,全身上下只有颗胃不那对劲。
他既没有腹泻,也没有腹痛,起初没往胃肠炎方向去想,只以为还是消化方面小问题。
直到下午喝杯温水,他像是被按下开关,就差定居在厕所里,险些没把苦胆摘下来。
筠筠猫命也险些没,寸步不离地追在竹言蹊身后,逮住机会就趴到他胸前,嗅嗅蹭蹭。
竹言蹊在沙发边死机半晌,感觉自己像来次孕吐体验,濒临脱力边缘,腿关节都软。
男朋友三天没回音,那得忙到昏天黑地,与吃喝拉撒概无缘才对。
竹言蹊把上午拍筠筠照片分享给谈容,聊着聊着,他脚逐渐踹拖鞋,腿也慢慢挪到床上。
他没忘记自己撒下等外卖慌,眼瞅着时间差不离,和谈容打声招呼,蜷在床上开始补觉。
晚上没睡踏实觉让他醒来胃里难受,中午养精蓄锐觉让他醒来直接吐。
竹言蹊是真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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