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吸颗珍珠,嚼嚼:“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唾沫都要喷碗里去,还吃不吃饭。”
“卧槽,都快凉还吃饭?”陈嘉尧追问,“你到底被认出来没有?”
“认什
“早扔客厅垃圾桶里,吃完自己过去翻吧。”竹言蹊被他提醒,记起来秋后算账,不多跟他扯玩笑话,“你知道你重修课老师是谁吗?”
“知道啊,课表上写着呢。”陈嘉尧咬着面含糊回答,“叫谈容是吧,名字以前没见过,应该是院里新来。”
竹言蹊吸管戳透奶茶封口:“你就不能事先把他名字告诉。”
陈嘉尧被他插吸管气势震慑,壮汉委屈:“你早上起床气那吓人,不是怕多说两句惹你烦。再说,老师是谁很重要吗?”
竹言蹊呵地笑:“你信,今天上这两节课,每分每秒都想掐死你。”
*
陈嘉尧到时刚过四点。
门铃响三声,竹言蹊叼着半块饼干把门拉开。
陈嘉尧左手拎着餐盒奶茶,右手提着旅游特产,热情四溢,狗腿非常:“爷爷!报恩来!”
“边儿去,”竹言蹊脸嫌弃笑,“谁想有你这糟心孙子。”
言蹊想着想着,胳膊逐渐盖住眼睛,时间特想凿开自己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什玩意儿。
他也太特会做梦吧,中二期写谈容暗恋他小说情节都没这过瘾。
而且他梦见谁不行,怎就偏偏梦见谈容呢?
竹言蹊自认为自己如今换口味。
至少看电视剧口味变。
陈嘉尧瞪大双眼:“不是吧!这新老师这变态啊?他都干什?”
他还用干什?
竹言蹊咽口龙虾肉,半晌才道:“他中学跟是个学校。”
“个学校咋,们副班长还跟所小学呢。”陈嘉尧不以为意,先入为主地认为新老师年纪不小,是跟竹言蹊同中学老老老学长,隔几秒才正确解读对方语气,惊恐连问,“……你俩该不是以前认识吧?你被认出来没有??算旷课两次还是旷课三次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嘉尧嘿嘿也笑。
他换鞋进门,把东西往桌上搁,原地躺下感受地暖热气:“啊,这该死人民币温度,老子终于活过来。”
南方地暖成本高,能全天供暖到这份上公寓也只有资产阶级享受得起。
某竹姓资产阶级被他堵住,抬脚踹踹他腿:“写字呢摊这大片。猪蹄收,别挡道。”
陈嘉尧老实并腿,闻到竹言蹊拌面香味,抵不住诱惑爬起坐好:“对哥,重修证呢?你没路上给扔吧。”
就跟很多年轻人样,年少懵懂时喜欢高冷酷炫男号,等长大成熟,慢慢懂得温柔痴情男二号好。
他从爬墙到男二号阵营开始,八百年没做过有关谈容梦。
可能现在只对谈容那张脸感兴趣吧。
竹言蹊思绪卡下壳。
嗯,可能主要是对谈容那张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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