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诧异地看向他。
蒋尧
头发被风吹乱
，飘散在额前，眼里光从发丝间透出来。
那是
种坚定且执着光。
“自己都放弃自己，还能有什
希望？”
章可抽噎着：“可、可是，
努力也没用啊，又不像你们两个样是学霸……”
“……”
“知道你们脑子好，脑子笨，也习惯自己总是垫底，但是、但是……”章可声音低下去，吸吸鼻子，“也不是不在乎啊……”
“谁想当差生啊，谁想整天抄作业啊，可真不会写啊。你们做道题只要五分钟，想半小时都做不出来，作业总是来不及做，又不能交空白上去，会被老师骂，能怎办呢……”
“爸妈花那多钱给补课，还是没效果，他们恨铁不成钢嫌弃懂，可脑子就是笨啊，高三都快过半成绩还是没提高，再怎努力都没希望……”
囤积近三年压力，爆发只需个契机。
章可吓跳，呆呆地转头：“尧哥……”
蒋尧迅速冲到他面前，把抓住他胳膊，用力将他拖到安全地带后才敢骂：“疯吧你？有什想不开？不能找大家起解决吗？”
“没想不开，就想吹吹风……”
“要吹风你不会去阳台吹？这儿护栏都没有，你站边上是嫌命长吗？”
章可被他凶狠语气吓着，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
走上前，却发现尹澈眉头拧得很深，目光往上望。
“看什呢？”蒋尧顺着他视线望上去，是宿舍楼侧天台方向。
天台边上有道小小黑影。
“你看那个人。”尹澈抬起手，指向那道黑影，迟疑再三，问，“像不像章可？”
十二月末气温，已经接近零度，顶楼寒风刮在脸上像刀片划过。
“谁都能成学霸话，学霸也就不稀奇。”蒋尧说，“这话由来说可能有点
夜深，人不静，天台上多道压抑抽噎声，在寒风中更显凄凉。
尹澈张张嘴，又闭上。
总是给别人带来快乐人，自己不快乐，该怎办？
他无法感同身受，也没有处在同样境地之中，说出每句安慰，都会像是高高在上者对弱者怜悯。
“你可能是没希望。”蒋尧突然说。
尹澈看着他俩，个在气头上，个在恐惧中，叹气：“先别骂他，听他说吧。”
三个人在天台上席地而坐。
“这次总分才三百多。”章可抹抹发红眼睛，“被爸妈顿骂，说没救。”
尹澈思考会儿，说：“这次考试难，平均分也就四百出头。”
章可：“可你们两都考七百多！”
蒋尧和尹澈跑到六楼，发现通往天台门锁住。
尹澈抬手想敲，被蒋尧拦住：“别给他反应时间，你退后，来。”
尹澈听话地让出位置。
蒋尧后退几步，深深吸气，停顿半秒，猛地冲向门。
“砰！”地声巨响，撞开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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