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怔住。
蒋
“跟你聊天。”
“嗯，来男朋友宿舍，睡
张床，盖上被子，单纯聊天？”
“谁跟你睡张床。”尹澈扭头，“洗澡去，身臭汗。”
蒋尧越靠越近，眼睛眯起来：“能闻到
身上
信息素吗？”
“闻不到。”
“睡不着，刚去操场夜跑，怕你看见章可说话误会，就说在寝室
。”蒋尧打开门，身上隐约传来汗味，“冲个澡，你先进去坐。”
尹澈跟着他进寝室，蒋尧脱外套，开大灯，照亮脸。
他满额头都是汗，脸色有点红，确实像刚运动过。
“外面好热啊，这才五月份，七八月可怎
办。”蒋尧接着脱里面t恤，“站这儿干吗？想跟起洗？”
尹澈皱眉：“说过，你不能骗。”
夜深人静，住宿生大多洗漱完熄灯，走廊上静悄悄，没人注意到有间寝室开门。
尹澈拿着手机和钥匙，走到隔壁，敲敲门。
没人回应。
睡？刚刚不还在群里发消息吗。
他又敲两下，依然没动静。
寝室很安静，没传来什声响，蒋尧估计也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尹澈看眼手机上日期，五月份。
离他生日还有个多月。
“为什想治病？”上周末治疗时候，冯医生问，“这个问题直想问，之前你跟说不打算治，后来突然改变心意，有什原因吗？”
“因为想多谈几天恋爱。”他不假思索地回。
“这样呢？”蒋尧几乎贴上来，刚运动完，浑身散发着热气，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
没有信息素气味，也样令人体温上升。
尹澈不太习惯这热情蒋尧，抵着他肩往外推：“哥，太过。”
蒋尧呼吸忽然粗重。
“这就叫过？那……这样呢？”
“这也算骗？”
“算，什理由都算。”
“那你要跟分手吗？”蒋尧笑笑，满不在乎地，“你舍得吗？就为这点小事？”
尹澈抿唇不言，过几秒：“这次算，以后别再骗，相信你，没必要找这些借口哄安心。”
蒋尧不脱衣服，把他往墙上按：“真不要哄？那大晚上来这儿干什？”
难得送温暖，居然吃闭门羹，尹澈想想，大概是蒋尧没这个福气。
结果转身，看见人从楼梯那儿上来。
校服都没换，像是刚回来。
“找？”蒋尧笑着走近，伸手抱他，“还是想偷袭？”
尹澈往后退步：“你不是说在寝室吗？”
冯医生笑：“你有对象？爱情力量比亲情还伟大吗？”
“不样，爸妈没，还有弟。弟讨厌，走他可能会比较开心。”他语调不自觉地柔和，“但对那个人来说，好像是独无二。”
“哎……如果治不好怎办？”
“那就珍惜剩下每天。”
珍惜每天。尹澈心道，现在好像还不够珍惜。这安静平和夜晚，只用来睡觉太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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