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迟疑
下，点点头。
“你弟肯定看到啊，这样都无动于衷？也太不是个东西……友情建议，收拾
顿吧。”
“你懂什
，
弟他很好。”
“这样还叫好？如果妹敢对这大吼小叫，那就——”
“你就怎样？”尹澈看他
眼神突然凌厉，仿佛已经把他当成虐童犯。
蒋尧两三步就赶上去，继续逼逼：“实不相瞒，在家也是哥哥，和你样。不过家是妹妹，比小五六岁，又可爱又黏人，每次见到都要抱抱，整天跟在屁股后面跑，把当偶像，到处跟她同学炫耀。哎，哥哥和哥哥之间差距，怎就这大呢……”
尹澈刹住脚步：“你他妈滚不滚？”
蒋尧鼓掌：“不错，终于掌握骂人精髓。不过不好意思，没有妈，只有两个爸，这句话对无效。”
尹澈咬牙忍忍，还是没忍住，“哐！”声扔下袋子，拳头招呼上来。
“让看看这玩意儿——”蒋尧蹲下去看袋子里东西，貌似巧合般，恰好躲过拳头。
男生没注意到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似乎秒也不想多呆下去。
蒋尧原地等会儿，等到尹澈从小树林里出来。手里抱着那个大袋子，看见他，立刻收紧手臂，满脸戒备。
蒋尧笑：“紧张什，又不抢你熬夜锯木头房子。”
尹澈脸色沉：“你偷听。”
“是啊，偷听，怎？”
“就——断她零花钱、不给她买漂亮小裙子、不带她去看新出动画片。”蒋尧笑笑，“不然你以为呢？”
尹澈愣，抿抿唇，忍不住轻笑声。
蒋尧刚刚偷看时就觉得，兔崽子笑起来，比平时还好看，双清澈眼睛弯弯，像清泉中倒映出弯月。
光看着，大热天都觉得清凉。
“诶，有没有人
打开袋子，里面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个木头房子模型。三层楼别墅，有门、有窗户、有阳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没刷漆，原木纹理看着很朴素，锯边也有点毛糙。
用心是用心，但估计幼儿园小朋友才会为这种手工礼物惊叹，再大点，就不稀罕。连蒋尧他上小学妹妹，今年六月生日时候，要礼物都是部智能手机。
“你看什。”尹澈没砸中人，迅速蹲下来，把袋子里东西遮掩住。
他两根手指上贴着创可贴，手背上有几处不太显眼淤青。
“做房子时候弄伤？”蒋尧问。
“无耻。”
“你骂人直都这文绉绉吗？‘轻浮’，‘无耻’，连个脏字都不带，也叫骂人？你弟好歹还会说个‘狗屁’呢。”
“……滚。”尹澈绕过他走。
蒋尧看他吃瘪就心情舒畅，刚才在食堂那点儿小矛盾很快就忘在脑后，跟上去，发动言语攻击：“说，你这哥哥当得也太没尊严吧？第次见到被嫌弃成这副样子哥哥哈哈哈……”
尹澈加快步伐，黑着脸往前走，努力摆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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