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亲戚嘛?爸爸?妈妈?还是哥哥姐姐啊?为什不早些来啊?婆婆打他吗?哎呀你快讲给听听!”
鲁浩显然没有把具体情况透露给鲁冰华,宁澜觉得能在鲁家弟弟机关枪轰炸下守口如瓶,着实是件十分不容易事。
于是上午鲁浩发来消息提醒他吃过饭才能吃药时,宁澜打个“嗯”字后,加句“你也好好吃饭”。
理发店上午生意少,鲁冰华从宁澜嘴里套不出话,蔫吧唧地趴在柜台上打手游,顺便帮他看店。
宁澜正好抽空出去趟,小板车上摞满货物,把手捆在自行车上,便成辆外送小货车。
下孩子时被医院判定先天不足,活不过二十岁,孙家那时还没发迹,就咬牙把孩子扔。二十多年后发家,富裕,又想起这个孩子,到泉西街上打听,知道孩子不仅好好活着,而且特有出息,当然立马上赶着要回来。
“那小子也是没良心,看到亲爹妈家有钱有势,抛下养母,转脸就改名,回到孙家,不久就结婚。结婚之后倒是抱着孩子来看过张婆婆次,十几二十年前,记不清,张婆婆门都没给进,也是盆水给人轰出去。”
姜婶说完,深深叹口气:“有些人呐,光长颗人心,不知道怎能这薄情寡义。”
隋懿陷入沉思,心想难怪张婆婆对他敌意这大,大概是把他当成抢她宝贝儿子坏人。
转念想其实也没错,他确实是在宁澜最需要照顾时把他丢下,见他现在好好地活着,又想把他要回来坏人。
泉西街不大,走走停停绕个来回也就个多小时。宁澜在路上接到鲁冰华电话,说理发店来人,他得先回去,宁澜没带钥匙出门,叫他把小卖部铁门掩上就行。
周围街坊邻居友爱和睦,鲜有外地人出现,平日里就算家门大敞,也是为串门方便,街上人来人往,也没有小偷敢光顾。所以宁澜很放心地下车买几个西红柿,切片冬瓜,称块五花肉,还挑条肥美鲫鱼,在摊子前排队等老板开膛破肚处理好,准备回去就下锅红烧。
昨天把婆婆气坏,得做顿好给她补补。
他脑袋里盘算着中午三菜汤,拎着大包小包打开铁门时,冷不丁对上个高大身影,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隋懿也吓得不
次日清晨,小卖部正常开门营业。
张婆婆起个大早,搬张凳子,门神似坐在门口。她眼神不好,三米开外人畜不分,但凡有脚步声靠近,就梗着脖子盯人家猛瞧,活像个张开翅膀保护小鸡仔老母鸡。
小鸡仔宁澜看不下去,三番五次地劝她回房休息,白天日头晒,这坐下去非得中暑不可。过阵,鲁冰华从路西头晃荡晃荡地过来混早饭吃,吃完拍着胸`脯保证会看好宁宁哥,张婆婆才让宁澜扶着回房小憩。
鲁冰华把门口小凳子搬到柜台后面,压低声音问:“听哥说,有人来找你啦?”
宁澜往咖啡机里装咖啡豆,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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