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担心空气湿度过高对琴有影响,拎着琴盒在旁边找个开着窗空房间,把琴暂时放在里面。
把矿泉水递给隋懿,米洁指指后面:“那家小店有咖啡机,下次来彩排演出可以跟店主预定。”
宁澜走后,隋懿经常夜不能寐,越是睡不着就越想喝点什来刺激精神,如今咖啡已经成他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物品。
唯有口中残留苦涩,时刻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才有胆量告诉自己,宁澜只是暂时离开,总有天会回来。
隋懿再次回头看那干净整齐店铺眼,收回目光道:“好。”
站上京郊体育场舞台,隋懿把麦别在琴上,缓缓拉动A弦,提琴悠扬动听声音响彻整个场馆。
服悠闲同时又觉得自己更加难找对象。
“队长,这里有冷饮卖,要喝点什吗?”米洁停在间小卖部门口问道。
隋懿扭头,瞟眼仅有只冰柜、两个玻璃出柜和三排小货架小店,说:“矿泉水,谢谢。”
米洁给随行人员都拿饮料,拍着柜台冲里面喊好几声,个头发斑白老婆婆才慢吞吞地从里屋出来。
这片店铺大多由住在楼院子改造而成,腾出半地方砌起堵墙,再凿个门,冲着外面那片就是个天然小铺面。店主多是退休老人,自己房子稍加改造,不必离家同时还能混个营生。
他调完音,拉支舒伯特小夜曲,露天场馆视听效果不比音乐厅,隋懿依然丝不苟地拉完。他想将这首曲子作为谢幕曲送给台下粉丝,也送给那个不知道在不在听人。
当年在异国他乡,他跟那人通着短信,每天都想着回去要给他拉支曲子。后来从米洁口中听说他从拍《覆江山》时就开始失眠,度严重到用药地步,隋懿更加坚定要给他拉这首曲子决心。
他希望宁澜从此以后无论生活在哪里,都能在美妙和煦音乐声中入睡,不用回想过往种种痛苦,也不用记得把他弄得遍体鳞伤自己。
试完音响回到后台,从公司直接赶来舞台导演、造型师还有伴舞团队负责人也到,他们也要对现场情况进行初步勘测。
场馆空调今天没启用,后台闷热得像个令人汗如雨下大蒸笼。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要经常来这里布置和彩排,于是负责后勤工作人员出去寻找店铺,准备搬些矿泉水储在后台。
婆婆约莫七十岁上下,穿着花衬衫戴着老花镜,手上蒲扇摇摇,弯腰在柜台里找算盘,边找边咕哝:“臭小子,又把算盘弄哪儿去?”
最后没找到,翘着兰花指磕磕巴巴地按柜台上摆计算器,算两遍才收钱。
装袋时候米洁瞧见柜台旁边有台咖啡机,眼睛亮道:“您店里能做咖啡啊?”
婆婆直摆手:“这东西上老太婆可不会用,上头都是洋文,得等臭小子回来。”
米洁就随口问,闻言礼貌地跟婆婆告别,就拎着饮料追上大部队,给众人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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