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动在大人们眼里是幼稚离家出走,是无谓消极抵抗,可他除这做,没有其他可以排遣痛苦选择。
心离开,又有什用?
对于儿子这番话,隋承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不是隋懿这个年纪能参悟得。他抬手捏捏眉心,绕过这个话题:“老师给你重新找所音乐学院,等签证下来就能出发。这些日子他四处奔波,又给你弄来把名琴,每天擦拭遍,就等你回去试拉。有什怨气你冲着爸爸来,不要怪他,他这十几年就带你这个学生,他希望你好。”
隋懿眼中波光剧烈翻涌下,很快重又恢复平静。他说:“您让他自己留着吧,不会再拉琴。”
说着就去开车门,外面热气与车内冷气交汇,给人种站在冰与火交界点上错觉。隋懿抬头看高悬太阳,对车里父亲道:“现在很好,麻烦您以后不要再来打扰。”
回去路上,隋懿扯口罩,闷头往前走,被路过几个姑娘偷拍也浑然不觉。
他想起撞见崇敬十几年父亲和老师抱在起亲热那天,也是这样个骄阳似火午后。
在那瞬间,所有猜测、怀疑,全都找到出口,大量从前他不曾细想蛛丝马迹潮水般涌入脑海,母亲临终前悲凉眼神,小姨支吾躲闪不愿提及,全都找到可以解释得通理由。
当时他胸口闷得厉害,心脏像在气压推挤下出现蛛网般裂缝,里面东西横冲直撞,怎都出不来。他快步走进琴房,年365天他每天都会呆在这里五个小时以上,老师说他天赋绝佳,再加上后天努力,将来必成大器。他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全部花在练琴上,就为获得老师句夸奖。
如今,他所有努力都成场笑话。
他砸掉最爱那把琴,胸中以几何倍增长,bao躁却没有因此而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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