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被他描述吓到,只会愣愣地摇头。
周晋珩扯开嘴角,弯起个柔和弧度:“没事,又把它抢回来。”
听这话,易晖面色稍缓,接着不满地噘噘嘴,似乎在说——你说过把放在心里,无论如何都要抢回来。
想象中大难不死抱头痛哭、劫后余生含泪相望,因为医护人员到来统统没来得及发生。
医生护士来去匆匆,氧气罩被撤掉,易晖给周晋珩喂水,转身放杯子时被拉住手腕,周晋珩接着刚才话题说:“还梦到你亲。”
还能给出什回应。
五次三番挑衅都没能把人激怒,方宥清面子挂不住,起身要走。
易晖原打算沉默到底,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看着手中水果刀,又想起那柄差点扎到周晋珩心脏长刀,他心也跟着颤颤。
为满足己私欲不顾他人死活,这种人他最是唾弃。
“不知道方先生信不信因果报应,还挺信。”易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还有,周晋珩现在不喜欢百合,他喜欢玫瑰,因为是送给他。”
对于他刚醒来就说这些不着调,易晖只当他失血过多大脑缺氧,不同他计较:“没有。”
嘴上否认,却背对着病床偷偷咬嘴唇,耳尖也悄然浮起红晕。
“哦,是吗?”周晋珩不置可否地应声,拉着他手还是不放,笑意爬上眼角眉梢,“那你再亲亲吧,跟梦里对比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
方宥清走很久,易晖手还在不住地发抖。
其实他很害怕,尤其在知道方宥清是主谋之情况下,最后那两句是向胆小他顶着压力说出来最尖锐话。
他握着周晋珩手,企图缓解紧张焦虑,脑袋抵着周晋珩肩膀,生怕碰到伤口,只敢轻轻靠着。
这个姿势维持很久,直到干燥大手缓慢地回握,昏沉中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易晖猛地抬头,对上周晋珩看向他黝黑瞳孔,脑中霎时时空白,什话都说不出来。
“做个梦。”周晋珩虚弱地说,“梦到死,心脏被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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