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招很管用,听到大门响,易晖头回没像之前那样迅速蹿回房间,而是拿药箱在客厅等。
周晋珩进来时叼着烟,看见易晖愣下,然后便把烟掐丢在门外,进屋前还拿起玄关香水往身上喷喷。
易晖想不起来自己什时候不让他抽烟,他只记得周晋珩没有烟瘾。
不过他也没有酒瘾,前段时间不是照样天天酩酊大醉。易晖没心思深究,把药水和棉签拿好,意在告诉周晋珩——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
兴许是怕易晖等急,周晋珩没先去洗澡,而是去厨房烧壶水,回来便把上身衣服脱,背过去让易晖上药。
好,周先生回来就能吃,他说不是给他买,阿姨还笑他口是心非。
就算其中部分确实是给周晋珩买,也是因为把他弄伤,拿水果赔罪而已。
这想着,易晖拿个芒果准备自己吃,洗完到处找不到水果刀,想起晚上打扫卫生间时阿姨拿去楼上用,可能忘拿回来,他去楼上卫生间找,刀没找到,意外地看见洗手台上摆着对卡通电动牙刷。
个印着憨态可掬哆啦A梦,个印着露牙傻笑大雄,哆啦A梦那只还套着盖子,大雄那只没有,显然今天被使用过。
易晖自认是这个家客人,从来不用楼上洗手间。出来后他把门带上,路过南边曾经作为客房房间,看见里面竖着画板和叠放整齐画稿,差点个冲动走进去。
易晖这会儿点也不担心他再干出昨天事。他看上去很平静,而且伤口裂开,背部这个核心位置容易被身体各个关节牵动,稍不留心就皮开肉绽,看着就很疼,他肯定也不想动弹。
越过平直宽阔肩,沿着劲瘦腰线路往下,易晖先用酒精擦去伤口周围血污,上药时帮他把未散淤青也道抹。
指腹触到皮肤稍微偏高,应该不发烧,抹完盖瓶盖,易晖把拿出来退烧药并放回药箱,周晋珩突然偏头问:“是不是很丑?”
易晖不知他意欲何为,想想,说:“你粉丝看不到这里。”
周晋珩便转过来,露出没化妆脸上长疤:“那这里呢?”
还是忍住,易晖告诉自己不可妄动,这些不是属于他。再路过房门大敞主卧,瞥见挂在床头那幅烟花图,他更是匆忙收回视线,扭头闭眼不去看。
第次为周晋珩涂药时,他就看到这幅画。所以他不承认这是动摇,至多是稍有感触罢。
而比起这点似有若无感触,更重要是自由。他暗下决心,只要继续视若无睹,熬过这阵,就能全身而退,回归平静生活。
芒果最后是啃着吃,易晖不敢使菜刀,边剥皮边咬果肉,吃得小心翼翼,还是碰几滴果汁在领口上。
对着镜子搓洗时,越过领口看见锁骨上还没消退红痕,也沾水搓搓,心想那家伙力气还是如既往大,手劲大,嘴劲也大,被打说不定是故意放水,为就是让他产生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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