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蜷缩四肢,咬牙抵御寒冷侵袭,还是身体里被肆虐发酵凉气凝住血液,冻
他躬身把毯子盖在易晖身上,近看发现易晖肩膀在发抖,好像真冻着。
“冷吗?去把空调关。”
周晋珩忙去找中央空调开关,转大圈才在厨房旁边找到。关掉回来,看见毛毯搭在易晖脚边,走过去要给易晖再披上。
刚捡起来,听见他在说话。
声音微弱,像在自言自语,凑近勉强能听清几个字。
索性离家已经不远,没走几步便到门口。
这回是易晖先进去,他脱掉鞋子,挽起被泥水打湿裤脚,动作有些急躁,站起来时差点撞到柜角。
周晋珩在后面收伞,赶紧扶把。易晖甩开他伸过来手,趿上拖鞋就进去。
好歹是安全回来,晨起时就盘踞在心焦虑不安总算散去几分。周晋珩在心里松口气,望向窗外,竟有些感谢这场雨。
因为下着雨,天气潮湿温润,跟去年这时候不样。
你跟着干什?”易晖问。
个多月,两人对话寥寥无几,多数是周晋珩说,易晖没听见似默不作声。
是以这个开头再次让周晋珩惊喜万分。可又不敢唐突,那天酒后言行举止把小傻子吓坏,他决定以后不喝酒,再郁闷难过也滴酒不沾。
所有易晖不喜欢习惯,他全部都改。
周晋珩说:“今天没有工作。”
易晖手握水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盆花:“不然……眼睁睁地看着它死吗?”
周晋珩猛地哆嗦下,手指关节倏然松,未曾沾染温度毯子再次滑落在地。
8月21日,,bao雨。
去年今天,周晋珩22岁生日,易晖荒诞如梦生戛然而止。
那句“来晚”才是最大讽刺。
易晖进屋子就拿着喷壶去厨房接水浇花。平时早上都是阿姨浇,今天他走得匆忙忘记。
那盆白雪花枝头挂着三两颗花骨朵,进入花期好几天都没开。S市气候本就不适合养这种热带植物,易晖给它浇很多水,那花苞沉甸甸地下坠,看着更不像打算露脸样子。
见易晖蹲在那儿拼命往花叶上喷水,周晋珩道:“明天叫人重新送盆过来,这盆有些年份,浇水也不定能开花。”
易晖按喷壶动作停住,人却还蹲在那儿。
屋里冷气常开,进屋前易晖肩上淋点雨,周晋珩怕他着凉,不顾自己浑身湿透,拿毛毯过来:“先去洗澡吧,别感冒。”
莫名其妙回答,意在引出更多交流。伞下易晖面无表情:“问你为什跟着。”
周晋珩淋路雨,吸满水布料黏在身上,雨水顺着额前散乱碎发往下滴,眨下眼睛,视线都模糊。
他说:“下雨。”
易晖狠狠咬牙,像是忍受不他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疾步向前,把手里伞塞到周晋珩怀里,转身就走。
周晋珩连忙接,然后迈步跟上,握着伞柄往侧前方送,尽量不让易晖淋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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