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无处着陆目光落在周晋珩脸上,那道他以为已经痊愈伤原来还在,凑近才能看到肌理被损坏参差切口,像条盘踞在脸上虫。
易晖呆住,原来这道伤口有这长,这深。
周晋珩却好似不以为意,只是明明笑着,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他说:“好疼啊。”
沙哑嗓音让易晖心口揪下,短暂下,他又企图挣扎起身,被另条臂膀揽住脖子,倏地往下按。
心中疑惑,但并没打算开口问。周晋珩不知喝多少,全身皮肤都在挥发热量,易晖手不慎拂过他腰侧肌理,被烫得手指蜷缩。
待到能看到伤口都抹药,易晖松口气,盖上瓶盖,又要走。
“就这样?”周晋珩上身赤裸半躺在沙发上,语调微微拖长,“你下手好重啊。”
不是没听过他这样撒娇。
那三年里,易晖认为自己年纪大应当照顾他,周晋珩虽然嗤之以鼻,偶尔心情好,也愿意接受他照顾。
半在地上。
周晋珩转身时候,易晖立刻移开视线,听见拧开另瓶药水声音,他抬脚刚要走,又被叫住。
“不帮抹个药吗?”周晋珩条胳膊绕过肩膀,指自己后背,理直气壮道,“你撞。”
不到三分钟,易晖就用行动把“勉为其难”这个成语意义诠释得透彻详尽。
他用药瓶口沿着周晋珩瘀伤随便涂涂,抹得厚薄不,甚至没亲自上手,就匆忙起身要走。
易晖彻底趴在周晋珩怀里,下巴抵着他宽阔肩膀,酒味和着药油味闯进鼻腔。
周晋珩滚烫唇贴着易晖微凉耳廓,他想看着他,又怕再从他表情里捕捉到厌恶。
他可以对朋友笑,对陌生人笑,唯独对自己,永远只有冷漠和
记得有次,也是抹伤药,易晖怕弄疼他,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抹完之后周晋珩拉着他手亲下,勾唇笑得狡黠:“灰灰手真软,再多揉几下呗?”
声音犹在耳畔,仿佛是昨天发生事。易晖垂眼装没听见,把药瓶放回茶几上。
这回都抹完,他终于可以走。
刚起身,腿还没蹬直,突然被个大力拽得倾身倒向沙发。
没来得及慌乱,看见周晋珩痛苦神情,易晖以为压到他伤口,忙要站起来,却被箍在腰上臂膀牢牢圈住,上半身都直不起。
被周晋珩飞快伸出手把扣住手腕:“这边还有,帮下。”
因为进门时那撞,易晖拒绝不出口,心想就当让让发酒疯人吧,又坐回去,帮周晋珩把肩上片伤也抹。
抹过程中,易晖发现除后背和肩臂,前胸也有几处青紫瘀伤。
周晋珩出道第部电影就是动作片,后来也接拍不少有打斗情节影视作品,加上他几年如日地不爱用替身,所以受伤在所难免,放在桌上这几瓶伤药,还是傻那个易晖在时候买来备在家里。
那样高强度拍摄都没搞得遍体鳞伤,拍个广告怎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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