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协议是周晋珩定,他只是按照条款执行,只要不出错,周晋珩就拿他没办法。
那天晚上之后很长段时间,易晖没在楼下洗手
周晋珩质问般声音阻止他即将把门推回去动作。易晖僵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没必要躲,便抱着盆走进去。
卫生间很大,站两个人绰绰有余。易晖在水池前搓洗衣服,周晋珩斜靠在水池边上,手里捏着罐喝半啤酒,面向镜子,不知在看什。
在“放着让阿姨洗吧”、“今天在外面玩什”以及“喝果汁吗”三句话均未得到回应后,周晋珩轻笑出声,用易拉罐轻碰下易晖肩:“别不理啊……”
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他这样混不吝调调,易晖手上动作顿下,然后加快速度,随便搓几下就拧干要走,行至门口,被周晋珩突然撑在门框上胳膊拦住去路。
“就这讨厌?”
想来也是,周晋珩不擅打理生活琐事,从前烧个水都嫌费劲,怎可能把家里收拾得如此井井有条?早上煎蛋大约是他偶然心血来潮产物。
下厨人换,晚餐比早餐丰盛许多,糖醋鱼,宫保鸡丁,松仁玉米,菠萝咕噜肉,外加道冬瓜排骨汤,都是家常菜,却都做出堪比酒店大厨专业水准,酸甜可口,比之前阿姨手艺还要好。
“易先生还满意吗?”笑起来很憨厚阿姨在旁询问,“这些菜都是按照周先生要求置办,周先生说您好甜口,每样菜都多放糖少放盐。”
易晖不确定这话是周晋珩吩咐,还是阿姨自己愿意多嘴邀功。
他没抬头看对面人,在赞美阿姨手艺之后,当着周晋珩面纠正称呼:“不姓易,姓江。”
易晖没抬头,所以看不到他表情,只闻到股淡淡酒气。
周晋珩在无人目及地方保持笑容,声音却在细微颤抖:“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笑笑吗?”
易晖不知道该怎笑,只要踏进这间屋子,他就不会笑。
以前会笑是因为傻,因为他是易晖。现在他是江晖,下定决心活下去时候,他就决定放弃过去切,以新身份重新开始。
那些纠缠着他过往,无论好还是坏,他都要统统抛下。即便暂时忘不,也不能半途而废妥协回头,他还是傻子时候就知道说话算话,没道理变聪明反而忘却自尊出尔反尔。
接下来几天,易晖继续早出晚归,每天踩着十二个小时线回来,比学生上早读课踩点进教室还准,剩下十二个小时大多花在睡觉上。
他心安理得地钻协议漏洞,但凡在家里,他就紧闭房门,迫不得已要用洗手间,他必定先趴在门板上听,确定楼下没动静,才开门下楼。
次数多,难免有判断失误时候。
比如今晚,易晖换下几件衣服打算洗,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下,没注意到卫生间门缝下漏出光,推拉门打开半,才发现里面有人。
“就这不想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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