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阻拦,这回铁门关得顺利。
即将合上那刻,易晖视线掠过,透过门缝看见周晋珩失魂似站在原
“哥……哥你干吗呢?你住手啦,不是说好不丢掉吗?”江芒拦不住易晖,转而恨铁不成钢地扯周晋珩袖子,“你快说点什呀,快哄哄他呀!”
周晋珩却好似失语,站在那里动不动。易晖扔到半想起什扭头跑回屋里时,他也只怔怔地目送他进去,再看着他拿着什东西走出来。
“这个也是你。”
易晖这次连靠近他都不肯,隔着三五米距离就扬手把东西往外扔。周晋珩没躲,任由那重物迎面砸来,堪堪擦过脸侧,金属尖角在皮肤上划开条寸多长口子。
在江芒尖叫声中,周晋珩抬手抹下脸,看到手背上血渍时,仍然感觉不到疼。
准这叫……“起初还是正常偏低语调,后来易晖陡然拔高音量,几乎是用吼,“你走啊!”
话音落下,那被他抱许久箱子承受不住重量,在推挤中底部破开个洞,哗啦啦掉出来堆乱七八糟物品。
有哆啦A梦图案伞、巧克力模具、香薰烛台、玩偶、相框、拼图,使用过香氛精油、画笔、颜料,还有零散几包糖果,大部分是去年在山下周晋珩给他买,剩下则是几个月前去S市时哆啦哼哼拜托司机给。
前者或许因为厌恶直没碰,后者说不定是装在兜里带回家,为留个纪念。
眼前景象过于荒谬,周晋珩自己都好像刚得知这两者其实是同个人。
听见易晖说“你可以走”,他木然地垂眼,看着地上躺着摩天轮挂件。他记得小傻子曾把它挂在背包上,珍惜地捏在手心,摆弄它长而密流苏。
刺目阳光被边缘碎钻反射到眼中,周晋珩恍惚又想起四年前那个傍晚,摩天轮彩灯倏忽亮起,在头顶落下片温软柔和光。
那时候,他小傻子红着脸跟他紧紧挨在起,想牵他手又不敢,只好时不时抬头看他眼,生怕他把自己丢下。
那时候,他小傻子还爱着他。
而现在,已经不傻小傻子站在离他那遥远地方,把他全部心意打包归还,连个怜悯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小傻子说过不能接受欺骗,哪怕以关心做遮掩欺骗也不行,选择掩耳盗铃时候他就该知道。
结果显而易见,易晖不想做合并题,如果两个人只能存活个,他选择是杀死对他好哆啦哼哼,留下伤害过他周晋珩。
易晖蹲下身把散落在地东西重新往箱子里捡,叫江芒去拿胶带过来修补箱子。
刚才那竭尽全力吼之后,他身体就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仿佛跟这箱子样被撕开裂缝,有源源不断真实情绪在汩汩往外冒,缝越扯越大,怎都补不上。
索性扔掉胶带,把那些东西件件往外扔。周晋珩不肯接,他就都扔在外面水泥地上,总之不要留在家里,不要再让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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