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唇角上扬,勾起抹浅淡笑。
讨厌又如何?既能从陌生变为喜欢,就能从讨厌再次扭转为喜欢。
何况他这次捧上真心去换。
阳光明媚清晨,易晖刚拿起手机
“哟,可以啊。”杨成轩有气无力地鼓几下掌,“这算是阶段性胜利吧,今晚出去喝杯?”
周晋珩摇头:“不,答应他以后每天早睡。”想想,又道,“既然有固定对象,你也少出去鬼混。”
第次被周晋珩教育,杨成轩有些不爽,随口应付道:“屁固定对象,玩玩罢,跟你可不样,想抽身比抽根裤带还容易。”
当时在想别没放心上,直到晚上洗过澡躺下,周晋珩才在热气氤氲中迟钝地开始琢磨“抽身”这个词。
往前数几年,他最渴望就是从那段婚姻中抽身,最好能不拖泥带水地全身而退。而现在,他却死死抓着那点虚无缥缈牵绊,执拗地想把它续接起来。
发上,杨成轩不客气地拿瓶饮料打开,喝酒似咕嘟嘟灌下去半,再拍回桌上:“来,说吧,这回又有什新难题,不知道送什礼物,还是人家又不理你?”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哥们儿,吵架拌嘴时常有,没哪次真计较,不出几天就没事人样又联系上。
先前声招呼不打就跑去围观是杨成轩,这会儿大老远跑来开导人还是他杨成轩。他想通,只要周晋珩追是个活人,作为朋友他帮忙就是,管他是误认、移情,还是在找替身,结果总差不离。
上个月爬完山回来,周晋珩失魂落魄鬼样子他到现在都记得,他实在不想再看见这家伙为情所困半死不活,索性能帮就帮把。
杨成轩半开玩笑道:“依看,你不如直接使点手段把人捆回家得,有什事是次床上交流解决不?如果有,那就两次。”
周晋珩闭上眼睛,将胸中滞闷已久团浊气缓缓呼出。
要他放手,除非能把易晖从他记忆中每个画面中彻底抽离、尽根拔除,丝半缕都不留下。
可是他做不到。
幸好他做不到。
那句“讨厌你”言犹在耳,每个细微咬字都在发颤,越是回味,其中竭力抗拒之意就越是明显。
说到跟易晖有关事,周晋珩总算听进去些。他皱眉道:“不行。”
回家这个词他已经不敢再提,他知道但凡提起,定会被易晖用句“你认错”狠狠堵回去。
虽然这样否认每每刺得他痛楚难当,他离开小镇却不是因为退缩,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自控力在易晖面前仿若无物,他不想吓到易晖,他小傻子也再不能经受哪怕丁点风吹雨打。
不如他安顿好切先行离开,反正那边情况他随时可以解,借此机会从另个方向靠近,久违顺利让他呼吸顺畅,被扎得鲜血横流心脏也仿佛不治而愈。
“他答应给画画。”周晋珩眼中带笑,似是想起美好过往,“在想让他画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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