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是您跟美协说好还是跟们这里负责人?”
“他们在电话里答应说可以先撤掉。”
“他们是他们,们是们,这里没接到撤画通知,如果您有疑问,还请联系有关负责人……”
“、是这幅画作者,现在要把它带走。”
易晖知道自己口笨,不可能说得过人家,在这绕下去不过耽误时间罢,情急之下,
杨成轩“啧”声,凑近稍微压低声音:“别告诉你没看出他想跟你重修旧好啊,这天时地利人和,你丧偶他未嫁……”
还没说完,就被周晋珩投来个凌冽眼神弄得噤声。
“来这里是看在朋友场份上,履行约定而已,没有你想那层意思。”周晋珩说。
杨成轩问:“如果他有呢?”
周晋珩皱眉,似是不想谈及此类话题:“那会跟他说清楚。”
尤其是这山石嶙峋悬崖绝顶,看到它时脑中升起第个念头,竟是爬到顶峰,然后跃而下,感受到更多脱离掌控难以承受,还有更多超出临界点痛不欲生。
这些天来,叶钦那句“你没有心,你不配”在他脑中盘旋不休,他比谁都清楚,他才是罪魁祸首,那三个人只不过在他恶行上推波助澜,他才是该被千刀万剐那个。
那天威亚失控,身体极速下坠、摇晃着撞向墙面时候,他第反应也不是抬胳膊护住头和躯干,而是想着就这样也好,说不定还来得及追上易晖离去脚步,不用独自人留在这里,承受着遍体鳞伤到麻木都无法缓解分毫痛苦。
可比起易晖,他这点痛又算得什?
他像被困在座四面峭壁荒山里,没有光指引看不清前路,擦面而过风他感受不到,被树枝划破皮肤也毫无知觉,他登不上山顶,也等不来,bao风骤雨,不知道这样折磨何时才到尽头。
杨成轩摊手耸肩:“行吧随便你,只是觉得机会难得,不希望你俩总是错过。当初你结婚不也是为忘掉他?现在恢复单身,考虑下又不犯法,用不着现在就把话说死。”
周晋珩眉头皱得更紧,刚要说什,墙之隔对面突然传来阵不小动静,似乎有人在争吵。
“说好不展出,为什画还挂在这里?”
“们是和美协签合同,这幅画是他们送来参展。”
“可是、可是明明说好……”
生不如死,还不如死。
杨成轩从隔壁转悠过来,见周晋珩看得专注,道:“怎,对这幅有兴趣?这就是那个朋友画,喏,就在那边,要不要带你去跟他聊聊?”
周晋珩摇头,将疲惫视线从画上收回来:“不用,就随便看看。”
杨成轩有些无奈:“好吧……不过也不是说你啊,接受邀请来看画展就好好看嘛,人方宥清围着你转半天,你理都不理人家下,太不给面子吧?”
周晋珩走到下幅画面前站定,简洁地回答:“在看,没有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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