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那是新婚时候去吧,你们俩不是证都没扯吗?”
经他提醒,周晋珩想起什,又开始翻找自己和易晖身份证,语气中终于有丝轻快:“今年二十二岁,可以结婚。”
自己身份证很快找到,易晖不知藏在哪里。周晋珩找得着急,把几个抽屉都拽出来倒翻在地上,零散物件稀里哗啦洒地。
见他跪在地上拼命翻找,句话也听不进,杨成轩看不下去,冲进房间,拽着他胳膊拉他:“晋珩你疯吗?他已经死啊,
倒杯水就当招待过,周晋珩转身,将那副画用盖布仔细盖上,刚搬起来要送回房间,家里电话响。
若是不响,周晋珩甚至忘这个家里还有座机存在。站在客厅角落斗柜前,他盯着座机听筒上贴着哆啦A梦贴纸看会儿,接起电话时还有点恍惚:“喂。”
“您好,请问是周先生家吗?”
“是。”
“们这里是xx旅行社,这里有个以您和易晖先生名义订下蜜月旅,时间是上个月22号,可是出发当天二位没有来,留下电话也直打不通,想问二位是要重新安排出行时间还是就此取消?”
摸右下角落款,面目变得柔和,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下午有客来访,周晋珩已然忘什时候允许过别人上门,打开门愣很久,才侧身让杨成轩进来。
进到屋里,杨成轩先是围观那幅画被周晋珩把推开,再是看着周晋珩倒水漫出杯子,洒得满地都是,有些担心地问:“晋珩你……还好吧?”
“挺好。”周晋珩边回答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晃出滩水。
杨成轩和周晋珩上学时期就认识老朋友,当年周晋珩和方宥清恋情也是他从旁掩护、亲眼见证,算得上对周晋珩十分解。可他这样失魂落魄状态,这多年来确是第次见。
挂掉电话,周晋珩直接进房间,打开柜子在抽屉里四处翻找。
杨成轩跟到房间门口:“你找什呢?”
周晋珩头也没抬:“护照。”
“你要出国?”
“易晖订蜜月行。”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杨成轩安慰道,“知道,怎说也在同屋檐下处三年,感情或多或少有点儿,捱过这阵就好,人总要向前看嘛。”
周晋珩对这种冠冕堂皇大道理早就产生免疫,没搭理。
杨成轩回想这些年周晋珩最在意人和事,又说:“你看你这演艺事业发展得正好,蹶不振不像你作风。而且方宥清都回来,啧,瞧瞧这个秋天,爱情事业双丰收啊,都羡慕死。”
听到方宥清名字,周晋珩微微蹙眉,杨成轩以为起效果,乘胜追击道:“就上午,他还打电话叫来安慰你呢。当年你们俩在眼皮子底下谈恋爱,把酸得牙疼,这会儿可是冒着被酸死危险重新撮合你俩啊,你可别让失望。”
“闭嘴。”周晋珩终是忍不住,让这个聒噪人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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