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样信念,叶钦放松紧绷身体,克制住肌肉无意识颤抖,压下对未知心慌胆怯,卯足劲儿沉下口气。
将要站起来时候身体忽然轻,程非池不知什时候转过身来,手插进胳膊下,手抄起他膝弯,将他打横抱起来。
去医院出租车上,两人并排坐在后座,程非池手放在他伤腿膝盖上,隔两分钟就问他感觉怎样,还疼不疼。
其实是很疼,叶钦怕他担心,又怕瞒不过他眼睛,折中说只有点点疼。
到最近医院挂号就诊,医生拆开纱布看看,用酒精消毒,说伤口开裂,不确定骨头碍不
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叶钦嘴上说着没事不疼,两三分钟后,雪白纱布就隐隐渗出鲜红血迹。
“走,去医院。”
程非池脸色比刚才更难看,架着叶钦站起来,见他疼得满脸冷汗,嘴唇都在抖,又将他扶坐回去,自己反身蹲下,扭头道:“上来。”
叶钦还在推拒:“没事,没事,已经缝合好几天,拆开消消毒就……”
程非池没让他把话说完,厉声道:“上来!”
钦住处。
叶钦来开门时仍旧是紧张,支着新拐杖跟在后面小声问:“不是说明天来吗?”
程非池没说话,他才自觉失言:“只是随便问问……没有不欢迎你意思。”
说完主动跑到厨房倒水。
程非池没接,任由杯热水放在桌上慢慢变凉。
这是叶钦第次看到程非池这凶,眼角眉梢尽是充满压迫感怒意,向来沉稳无波声音也拔高几个度。
叶钦咬紧牙关,撑着扶手努力站起来,不知是不是紧张过度原因,他手脚发软,试几次都在将要站起来时候跌坐回去。
他深喘几口气,无力地闭闭眼睛。
他点都不想自己这副没用样子让程非池看见,不想在这种情形下博人同情,可是重逢至今,他每个落魄凄惨样子都被程非池目睹。沦落到如此地步,他连句“不行,站不起来”都无法说出口。
他不想程非池可怜他,他想作为个坚强独立人站在他身边。
叶钦如坐针毡,不知自己哪里说错或者做错。他对程非池生气表情太熟悉,从前可以通过凑上去亲口方式化解,现在他全无办法,只能坐着干着急。
不多时,桌上热水就凉透,叶钦站起来去厨房重新倒杯,程非池跟他同时起身,前往方向却是这套公寓主卧。
叶钦心下慌得厉害,放下杯子就回头往程非池方向去:“你别、别进去。”
客厅面积狭小却堆不少东西,拐杖被桌角挡,脱手“咣当”声倒在地上,叶钦只顾着上前拦住程非池,尚且健全那只脚踩到地上拐杖,个趔趄身体直挺挺向前倒去。
幸得程非池反应快,转身捞住他身体以免他摔趴在地。然而摔倒位置刚好在客厅堆着几个木箱角落,叶钦伤腿不慎磕在坚硬棱上,当时便闷哼声,变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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