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妹’这个词过时啦,给咱们换个名字好不好?”
“拿着这个,都是你爱吃……没花多少钱,你拿着!”
……
叶钦在左推右搡间接堆东西,不厌其烦地回答每个人问题,还是脱不开身,情急之下扭头指着航班信息表上时间说:“这晚你们还不回家啊?女孩子在外面逗留多危险。”
姑娘们笑作团:“没有你在外面逗留危险。”
转回视线对上程非池沉沉望着自己眼睛,他不敢去解读其中意义,慌张地低头,又看见被自己紧紧拉住那只手。
叶钦喉头滚,在尚未平息急促喘息中,讷讷地松开手指。
程非池始终言未发。
下飞机时他走在叶钦前面,叶钦近乎贪婪地看着他背影,旁什都顾不上。走到出站口被台阶绊个跟头,鞋带散也没功夫系,爬起来继续追。
拐弯口遇上群举着手机捧着相机女孩子,前路被堵,急得叶钦火烧眉毛,边找缝隙往外挤边仰头眺望:“让让,只是路过,你们爱豆在后面呢。”
叶钦从噩梦中惊醒时,空乘正在要求大家打开遮光板。
抬手抹把额头上冷汗,稍稍抚平因为恐惧而狂跳心脏,坐直僵硬身体,盖在身上毯子滑落下去。他捡起来看看,想不通这东西从哪儿来,将它叠两下,放到身侧。
因为喝酒还做梦关系,叶钦整个人都有点迷糊。摘下耳机,慢吞吞地收起放在小桌板上平板,扭头偶然看见旁边在收拾电脑乘客,还未散尽恐慌瞬间化作重锤击在胸口,和那张闯入视线熟悉侧脸起,弄得他心神具震。
震荡过后便是六神无主,仿佛灵魂脱离躯壳,眼前画面虚实难辨,唯有这张脸清晰可见,恍惚间他以为自己仍身处梦中。
五年里,他做过无数关于程非池梦,无论开场基调是黑白还是彩色,时间在凛冬还是盛夏,最后无例外都以触不到、抓不住告终。
有个女孩忧心忡忡地说:“公司心也太大,不给你配个保镖,还让你喝酒,要是给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们就是在等你啊。”
许久没享受过接机待遇叶钦懵,懵就让女孩们趁机团团围住,咔嚓咔嚓地拍,还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钦钦你是来拍戏吗?什戏呀,有没有感情线?”
“现在组合都没行程,钦钦你出不出个人专辑?买爆。”
“钦钦你看到贺贺吗?纪念会结束他没跟你起呀?”
心脏再次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撞得鼓膜都跟着砰砰作响。
就算在做梦,也不能再放他走。
叶钦把抓住程非池正在关电脑手,等到他扭头看自己,忙牵起嘴角扯开笑容,像躲在家里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那样,嘴唇翕动,急急说着什。
与此同时,飞机起落架触到地面,巨大轰鸣和摩擦声盖住他微弱声音。
阵短促耳鸣过后,他猛然回过神来,环视四周才记起自己身处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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