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钦大口吃加料丰富
手抓饼，郑悦月老生常谈地唠叨：“虽然这次给你买
早餐，但是你记得尽量不要吃这些油腻，你二十三岁，别以为自己还能跟宋?那样小年轻比身体，之前因为爆痘丢代言事你忘？还有以后有活儿就早点起，不要总卡着点等
给你打电话，你是跟床绑定还是怎
回事……”
安静如鸡地听到这里，叶钦不乐意：“昨天凌晨两点才收工，都说睡不够肯定醒不来，让你帮买包巧克力放床头……算。”说到
半，他自己转换话题，“再说上回那个算什代言，祛痘膏？七天永久灭痘？看就是假，这不是明摆着欺骗粉丝吗？”
“你有几个粉丝自己心里没数？要不是看在价钱好商量份上，那家公司会找你？”郑悦月对叶钦“高思想高觉悟”气不打处来，“假又怎样？不妨碍你挣钱啊，债不是还没还完吗？你还想不想回去念书？”
这番话说得过于直接尖锐，叶钦愣下，饼也嚼不出滋味，半晌后垂着眼道：“钱要挣，可是至少……不能昧着良心吧。”
今天工作是某杂志内页拍摄和采访。
五年后，夏。
闹铃响整整五遍，被躺在狭窄下铺人接二连三地按掉。
八点过，手机自动退出免打扰模式，铃声几乎立刻响起来。床上人睡蒙，还当是闹钟，手指准确摸到屏幕下方按，电话接通。
“还没起？”那头女人先试探着询问，五秒内没听到反应，立刻阎王催命般地扯开嗓门吼，“叶钦你给起来！八点二十到宿舍要是看不到你神志清醒衣冠整齐就把你从二十楼扔下去！”
五分钟后，顶着头蓬乱短发叶钦站在洗漱台前，边刷牙边眯着眼睛拨弄自己头毛，对镜子里没睡醒人含含糊糊地说：“早上好。”
到地方，郑悦月亲自给叶钦化妆，看见他几层遮瑕都盖不住黑眼圈和两颊隐约凹陷，心中不忍，绕到身后帮他打理头发时说：“刚才话说得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今天收工回
这是他这些年保留下来个习惯。纵然梦中世界再千变万化多彩多姿，醒来后要面对还是跟昨天样现实，说这句话是为叫醒自己，迫使自己从虚幻世界中抽离，以良好心态和状态投入工作。
哪怕这个工作他点也不喜欢。
十五分钟后，宿舍门准时被敲响，郑悦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进来，看见在厨房煎鸡蛋叶钦衣冠勉强算得上整齐，这才收敛气势，看眼时间，道：“走吧走吧，别管这个蛋，姐姐路上给你买个手抓饼，加肠加里脊加两个鸡蛋。”
叶钦接受这个提议，然后还是把鸡蛋煎好，敲开房间门，把盘子放在门口桌子上，对邻床还在睡觉人道：“赏你个蛋吃，回来要问蛋黄几分熟啊，别想偷偷扔掉。”
床上在毯子里蜷成团人伸出手比个“OK”，瓮声瓮气道：“好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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