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程非池答道。
叶锦祥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至少是师大附中之类
重点高中，又问他在哪个班，听说是理科
班后露出
然神色：“听你妈妈说你很优秀，
就说嘛，肯定是尖子生班。”
程非池想象不出程欣会在什
情况下夸他优秀，怀疑这只是句场面话，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叶锦祥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接着道：“儿子也在六中，不过不是重点班，你应该不认识。”
班跟二班教室分别在两栋楼上，中间还隔着条长长走廊，两个班学生平时除上操时能打个照面，确没有太多来往机会。
是叶锦祥，和程非池块儿忙前忙后地照顾打点。
外婆随后也到，说是瞒着外公来，握着女儿骨瘦如柴手小声抽泣。用手帕擦干净眼泪，就拉着程非池问：“这是怎回事？上次见面不是还好好吗？”
自家人没必要隐瞒，程非池如实告诉外婆有个女人来家里好几次，程欣这次晕倒就是受那女人刺激。
外婆先是震惊，随后又掩面而泣：“造孽，真是造孽啊。”
傍晚把外婆送上出租车，程非池个人走在医院前落满黄叶小道上，走着走着脚步放慢，抬头看天上星稀月朗，心底却乱作团。
可程非池认得不少二班同学，其中个还正好姓叶，这未免有些巧合。他想想，问：“叔叔您儿子叫什名字？说不定认得。”
叶锦祥巴不得自家儿子跟成绩好上进心强好学生多学学，而且程非池还是那个人儿子，结交番绝无坏处，当即便回答：“叶钦，钦佩钦。”
还怕他不认识，伸出食指在手掌心把“钦”字写遍，写完又觉得多余，讪笑道，“你成绩这好，怎可能不认识这个字，叔叔多此举。”
那个女人临走前尖锐话语犹在耳边。这些年他听多风言风语，自认炼就副铜墙铁壁，却也还是被那句“你也就配和你妈待在这破房子里躲辈子”弄得溃不成军。
到楼上，他站在走廊尽头窗口，深吸几口夜间凉爽空气，拿出手机回复叶钦消息，稍稍平复后抬脚走进病房。
晚餐是在病房里解决，叶锦祥把自己饭盒里鸡腿夹给程非池：“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叔叔会儿有应酬，还能吃顿。”
程非池虽不待见他偶尔流露出高人等姿态，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至少真关心程欣，礼貌地说：“谢谢叔叔。”
叶锦祥自是能察觉到他态度软化，话就多起来：“说起来你跟儿子样上高三，在哪所学校念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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